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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天成轻轻的摇头。

“没有那么简单了,你们没有仔细看吗,皇上已经明确表态了,如此的情况下,江宁营依旧发动进攻,里外不是人啊,就算是获得了胜利,恐怕也是要遭遇到朝廷责罚的,谈判期间,双方不发动主动的进攻,就要维持目前的状况,一方主动进攻了,就失去了道义上的支持,这恐怕是朝廷最为忌讳的事情了。”

“可也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皇太极的奸计得逞啊。”

苏天成的脸上出现了冷笑。

“皇太极想的太简单了,江宁营可不会闲着,就让皇太极沾沾自喜吧,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江宁营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做,台湾岛的事情,就是摆在眼前的事情,实实在在,还有蒙古部落的事宜,必须要协调了,如今的时机成熟了,就让锡伯族部落和达乌尔族部落好好的去搅动草原的格局,让皇太极所能够依靠的蒙八旗遭受沉重的打击,甚至是灰飞烟灭,哼,想着和我玩计谋,皇太极也过于自信了。”

洪承畴和渠清泽没有显得高兴,在他们看来,剿灭后金鞑子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当然,皇太极决定臣服大明了,就算是假的,目前也不能够对后金鞑子展开进攻,苏天成说的情况是实实在在的,尽管没有解释其中的理由,但两人都是明白的。

既然要准备攻打驻扎在台湾岛的荷兰军队,那就需要水师做好充分的准备,对于这样的战斗,洪承畴和渠清泽是充满信心的,从掌握的情报来看,荷兰军队驻守在台湾的兵力,不足三千人,这点军队,恐怕不需要花费多大的气力,就能够完全剿灭了。

只是苏天成为什么那样的看重台湾,两人到至今都不是很明白。

第九百二十六章 宋思军的担忧

多年的经商生涯,令宋思军有着不一般的敏锐头脑,都说商场如战场,这话一点都不假,在交易之中,宋思军时时刻刻需要注意方方面面的情况,在安宁堡和靖边,宋思军就是老大,这么多年过去了,谁都知道了,宋思军的背后就是江宁营,就是苏天成,故而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有谁敢得罪宋思军,除非是不想在安宁堡和靖边做生意了。

年纪有些大的孙元坤留在了安宁堡,带着两千江宁营的将士,维持两边的秩序,一般情况下,孙元坤都是在安宁堡的军营里面,有时间也要靖边去看看,两地之间的交通非常方便,做生意的商贾,早就想办法修好了道路,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孙元坤也感觉到力不从心了,他的家眷都在安宁堡,一家人其乐融融,渐渐的,孙元坤想着,是不是让大儿子进入到江宁营,大儿子读书不行,秀才都没有考上,从小就向往军营的生活。

如此的情况下,孙元坤慢慢的将重担压给了宋思军,孙元坤也知道宋思军与苏天成之间的关系,加之宋思军处理事情很是灵活,最大限度的为江宁营赚取银子,孙元坤也是很佩服的。

孙元坤可不仅仅是在安宁堡做生意,当初苏天成在安宁堡和靖边安排了三个方面的人员,其中毕懋康、孙元坤是直接代表江宁营的,维护安宁堡和靖边的秩序,宋思军是代表江宁营在互市做生意的,岳高峰和刘基是代表官府和江宁营,收取诸多的赋税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毕懋康早就离开安宁堡。到登州去了,岳高峰和刘基两人,重点的精力,也转到了情报的搜集方面去了,特别是刘基,是投靠江宁营的。对锡伯族和达乌尔族的情况很是熟悉,搜集情报更是如鱼得水,商贸方面的事宜,基本都是宋思军直接负责了。

随着孙元坤将重担压给宋思军,岳高峰和刘基慢慢也开始服从宋思军的领导了,当然这里面有前提,也是苏天成同意这样的做法之后,岳高峰和刘基才会执行的,最近一段时间。宋思军带来了消息,估计岳高峰可能要离开安宁堡,到登州去了,因为威海卫码头需要大量的人员,市舶司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岳高峰作为熟悉管理的人才,肯定是要调整的,安宁堡、靖边和威海卫码头。并驾齐驱,成为了江宁营军饷的主要来源了。从收入和发展的前景方面来说,码头的力量无疑是超过互市的。

安宁堡和靖边的交易市场,和几年前也有很大的区别的,市场在逐步的扩大,前来交易的蒙古部落越来越多,随着锡伯族和达乌尔族部落的壮大。臣服他们的蒙古部落越来越多,这些部落也被准许进入到安宁堡和靖边,直接进行交易,特别是这几年的时间,蒙古部落遭遇了不少的灾害。特别是风灾和雪灾,几乎是没有什么粮食的,完全依靠在互市的交易,得到了大量的粮食,维持部落的生存,躲过灾害。

这个交易的过程中,宋思军是最大的赢家,不过赚取到的珠宝和黄金白银,他自己可没有什么,分为了两个部分,一部分是上缴朝廷的,一部分是江宁营的军饷,经过了数年的发展,互市每年赚到的银子,大致维持在五百万到八百万两白银的数量左右,其中两百万两上缴朝廷,其余部分都是江宁营的军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