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程梗着脖子,显得非常固执。
“奴才斗胆了,皇上要杀要剐,奴才都认了,可奴才还是要说,皇上无家事。”
“哼,这句话,朕听说过,不过朕可不是这么看的,文程若是想着从这方面来劝谏,还是算了,朕不想发脾气。”
“皇上既然认为家事大于天下事,那奴才也就无话可说,这么多年来,奴才勤勤恳恳,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想到的都是我大清国的繁荣,奴才身为汉人,被天下汉人认为是背叛了祖宗,奴才无所谓了,只要能够看见大清国繁荣,能够看见皇上入主中原,哪怕天下汉人都想着生食奴才,奴才也敢承受,只因为奴才以为,皇上是千古难得的明君。皇上的家事,奴才当然不敢过问,不敢干涉,如此奴才岂不是死罪,今日奴才既然说出来了这番话,就没有想着回避,没有想着活着,没有想着顺从皇上了。”
范文程开始激动了,眼角含着泪花,声音也大起来。
“皇上为了家事,可以放弃家国天下,这是皇上的事情,奴才唯有痛心而已,如今正是我大清国关键时刻,皇上因为宸妃娘娘的病情,置一切于不顾,好一个痴情人,奴才真的为宸妃娘娘感觉到幸福,可奴才以为,宸妃娘娘一人的幸福,换来的是天下苍生的痛苦,换来的是大清国的危机,他日想着后悔,也无处诉说了,有些话,奴才不敢说,奴才今日所说话语,已经犯下了死罪,皇上不肯听奴才的劝谏,奴才就不说了,从此之后,奴才都不会说了。”
说罢,范文程跪在皇太极的面前,三跪九叩。
“奴才回家了,等着皇上的圣旨,等着皇上的责罚。”
说完这些话,范文程扭头走了,留下了目瞪口呆的皇太极。
过了好一会,皇太极沉着脸,准备回到后宫去了,他依旧关心海兰珠的病情。
这个时候,太监匆匆赶来了,报告了喜讯,宸妃醒过来了,皇太极欣喜若狂,大步朝着关雎宫走去。
海兰珠醒过来了,不过,给皇太极的颜色很不好,海兰珠以温柔贤淑著称,皇太极如此的宠爱,她应该高兴才是。
“宸妃,你的身体好一些了吗?”
“皇上,臣妾不好,臣妾不希望皇上为了臣妾,丢下了国家,那样臣妾死无葬身之地,臣妾知道,后宫是不能够干预家国大事的,可臣妾也要说,范文程是真正的忠臣,身为汉人,能够冒死进谏,这样的大臣,千古难寻。皇上也不要责罚众人,臣妾刚刚听说这件事情了,臣妾醒过来好一会了,不要下人去禀报皇上,这都是臣妾的主意。”
皇太极看了看宸妃身边的宫女和太监,刚才的事情,肯定是这里面的某一人说的,不过宸妃的这番话,以及刚才范文程的话语,对他的确是很大的刺激,以至于他根本就发布出来脾气了。
(注:历史上,宸妃海兰珠是1641年病故,这里是为了剧情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