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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要京城,也要有合适的理由,否则后果更加的不妙。

朱由检要求自己到京城来,恐怕就想到了这件事情的,要不然千里迢迢的,跑来跑去,没有事情做了啊。

“皇上,臣的想法是有些不同的。”

“嗯,你有些什么想法,说来看看。”

“皇上厚爱,臣感激不尽,不过臣刚刚到江宁县,也是刚刚开始熟悉江宁县的情况,实实在在感觉到了,处理政务,有着太多需要学习的地方,唯有熟知了情况,才能够有着不一般的见识,臣也是期盼着在皇上身边,建言献策的,可臣不熟悉下面的情况,就难以提出来行之有效的建议,那样一来,有负皇上重托,罪莫大焉。”

“苏爱卿,朕时常听说,伴君如伴虎,你如何看待这句话啊?”

“臣没有这样的看法。”

“哦。”

“臣是实话实说的,臣以为,心底无私天地宽,既然在皇上的身边,就要一心为朝廷,一心考虑到朝政,不要想着为自身谋私利,若是皇上身边的文武大臣,都是这样的想法,从实际出发,提出来实实在在的建议,绝不会有伴君如伴虎的想法,若是时时刻刻关注皇上的喜好,想着欺上媚下,谋求权力,满足私欲,当然有此类的想法。”

朱由检神色有些凝重。

“臣知道,皇上励精图治,想着振兴大明,夙兴夜寐,食不甘味,正是因为如此,臣想着在江宁县,做出来一番成绩,能够减轻朝廷压力,臣以为,尽管是治理江宁县一县之地,也是有着规律的,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不能够过于着急,臣查抄匡思明的府邸,概因为匡思明和后金勾结,贩卖军械器材,这等同于谋反,罪不可赦,臣不惩处其余十六家的盐商,也是考虑到,必须要维护江宁县的稳定,他们只要足额的上缴赋税,继续在江宁县做生意,是有着莫大好处的,两权相害取其轻,故而臣做出来了这样的选择。”

“虽然说查抄了匡思明的府邸,可臣的内心,是不想这么做的,请求皇上赦免匡思明的家人,也是从这方面考虑的,惩处首恶,余者接宽大处理,宽严相济,方可令其余人认识到朝廷的威严,最大限度限制自身的行为。”

“臣考虑的是长远的机制,这话解释起来,意思就是形成良性的发展路径,比如说江宁县粮食种植,让老百姓家里有了存粮,手里有粮,心里不慌,就是发生了灾荒,也不至于引发事端,臣正在努力,期盼早日成功。”

“臣虽然在江宁县,远离京城,可也是知道皇上过于操劳的,臣以为,皇上一定要保重身体,皇上的身体,乃是我大明朝之根本。”

朱由检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朕很久没有听到这样的建议了,苏爱卿的意思,朕是明白的,朝廷文武大臣,也有提出来这等建议的,可惜他们总是言辞凿凿,以为掌握了至理名言,朕就非要按照他们的意见来办事,否则就是昏庸。朕何尝不明白慎独的道理,但事情总有轻重缓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