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对着熊子健开口了。
“伢,跪下,我有话说。”
“你的父亲,一世英名,惨遭奸吝小人陷害,这么多年,我忍辱负重,想到的就是你的前途,你的大哥惨死了,虽然皇上为我们熊家平反了,可斯人已去,无法挽回,这一年多时间,我们母子四处奔波,想着为你找到安身立命之所,如今总算是找到了,从即日起,你跟随苏公子,一定要尽心竭力。”
“娘,孩儿知道了。”
老妇人的精神,突然变得很好了。
“苏公子,老身有事相求。”
“老妇人,您尽管吩咐,晚辈一定尽力做好。”
“老身一辈子阅人无数,遭遇诸多大风大浪,终于找到可以托付之人了,今日将小儿托付于你,是给你添麻烦了,小儿少年时期,就跟随他的父亲,在军营锻炼,有着一副好身体,老身如此的唐突,显得有些无理了,这是亡夫留下的符牌,亡夫长年征战,曾经有一支亲兵营,亡夫遭遇陷害之后,这支亲兵营,就地解散了。”
老妇人拿出来的是一块黑色的符牌,包括一个信函。
“今日老身看了苏府,感觉到护院的力量有些薄弱,近来流寇肆掠,若是苏公子信得过这些亲兵,可以拿着这个符牌,还有信函,召集这些亲兵,到府里来,若是不需要这些亲兵,就当老身什么都没有说。”
苏天成连忙接过了符牌和信函。
“亡夫的这支亲兵营,曾经历经征战,个个都是骁勇之士,可惜他们流落到了民间,自此无用武之地了。”
苏天成半天没有说话,这真的是天上掉馅饼了,亲兵营的战斗力,那是不用说的,何况是熊廷弼的亲兵营,亲兵都是将军的亲信,也就是最为信任的人,熊廷弼惨遭横祸,解散亲兵营,也在情理之中,这些亲兵,就是继续呆在军队里面,也讨不到好。
只是熊廷弼已经去世六年了,而且在天启二年就被抓进监狱了,算起来是九年的时间了,难道说这些亲兵,都还健在吗,那他们会在什么地方。
“苏公子颇为谨慎,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老身也知道,你想些什么,这信函里面,所有情况,都是清楚的,如何决定,就是你的主见了。”
“老身有些累了,想要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