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为你们付出了一切,而你们就是这么回报父亲的吗?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吗?”她越说越悲愤。
“你父亲做了什么事,他心里清楚。”有人道。
“城主保卫海州不受诸国欺压,的确有点功劳,但这不足以抹杀他欺压我们平民的事实!”有人愤愤不平。
“城主苛捐杂税,巧立名目,搜刮民脂民膏,敛了多少金山银山,他心里没点数吗?”
“他强占多少田园成为他的私产,强占多少别院成为他玩乐的酒池肉林,他心里没点数吗?”
“他玩弄了多少妙龄女子,逼得她们怀着孩子跳河、上吊、远走他乡,他心里没点数吗?”
“他的罪行罄竹难书,桩桩件件都是血泪,都是人命!”
“那些受害的家属,惧怕城主的报复,忍气吞声多年。现在他遭难了,所有人都拍手称快,大快人心!”
云仙郡主:“……”
那几个百姓的三言两语就挑起民愤,若非南军拦着,百姓就冲过来了。
可恶至极!
父亲当真做过那些事?
但是,父亲是城主,就算做过那些事,又怎样?
百姓就应该有被上位者欺压的自觉!
云仙郡主又把视线转向那些下臣。
平日里父亲待他们不薄,他们总要想办法救主子吧。
可是,他们不是避开她的目光,就是把她当作空气。
这些人拿着父亲的俸禄,却不为父亲分忧解难,大难临头各自飞。
太过分了!
这是为人臣子的本分和操守吗?
这时,萧彧带着萧景寒、依依等人来了。
云仙郡主看着这伙人,目光定格在中间那个年纪比较大的男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