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哥，冰霄花没问题。”依依的奶音清冷了几分，“土壤掺了不少杂物，比如曼陀罗的种子和全株碾碎了，跟土壤混合在一起。”

“曼陀罗全株有毒，量多可致人产生幻觉。”萧景辞冷冽地眯眼。

“土壤里的曼陀罗不止一株。”她盯着莲雾，乌溜溜的瞳眸冷意袭人。

震惊得神思俱灭的萧景翊：“……”

莲雾不敢看她，眼神闪烁。

怎么办？

她极力想冷静，可是，手脚不听使唤，抖得越来越厉害。

在郊野的时候，奶奶把一包东西交给她，叮嘱她怎么做。

她照做了，这样三哥哥就会喜欢她，讨厌小贱种！

“三哥哥夜里睡着了，会吸入土壤里曼陀罗释放的毒气。”依依道，“那几日，三哥哥易怒、暴戾，是受了曼陀罗的影响。”

“什么？！”萧景翊怒了，“莲雾，你为什么害我？”

“呃……”莲雾：三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三哥哥，幸亏是土壤和曼陀罗混合，不然，你不可能还这么人间清醒。”依依补了一刀。

他拽住莲雾的手臂，疾言厉色地怒问：“你为什么这么做？”

莲雾的眼眸泪花盈盈，凄楚可怜无助，“三哥哥，我……”

依依：“她不知道曼陀罗有毒，应该是高嬷嬷教她的。”

萧疏影失望地摇头。

对高嬷嬷仅剩的一点好感，消磨殆尽。

对莲雾的一丢丢怜悯，也没了。

萧景辞：“高氏是我们的奶娘，她尚且对你下毒手，可见她早就迷失了心智。”

萧景寒：“没想到我们王府养了两只十恶不赦的蛀虫。”

莲雾跪下，哭哭啼啼道：“三哥哥，我不知道那包东西有毒……奶奶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她拉着萧景翊的袍角，凄凄艾艾地哀求：“三哥哥，我错了……我会听你的话……三哥哥，你原谅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