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关索也懒得纠正他了,只不过听到沙摩柯的话,关索觉得非常奇怪,本来管所需想着,沙摩柯很可能是兄弟不和,想觊觎兄长的位子,自己派人帮他,顶多是能的点儿好处什么的,但是听沙摩柯刚才这话,他说要归顺自己,难道是要认自己为主?这他妈也太便宜自己了吧?
关索和张曼成都被这个消息给震惊了,张曼成张大了嘴,显然刚才沙摩柯还没跟他说过归顺这么一回事情。
关索深深吸了一口气,这天下可没有白掉下来的馅儿饼啊,还是先搞清楚状况再说,关索死死盯着沙摩柯,沉声问道,“归顺?为什么,在山越里面称王称霸不好么,为什么要想着归顺我?”
被关索问及原由,沙摩柯脸上一红,竟是有些忸怩的神色,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将军,您知道么,我母亲是一位汉人,我觉得山越的女人实在是太丑了,我我想要娶一个汉人妻子,还有我们山越人的日子实在是太苦了,我我要改变族人们的生活,让他们在冬天不会在冻死,饿死。将军,只要您愿意相信我,沙摩柯心甘情愿带领族人归顺您。”
没想到沙摩柯的理由居然是这么简单,娶一个汉人女子,这真是太荒唐了,不过后面那一番话倒是深的关索之心。
到底该不该相信他,关索闭着眼睛,有些权衡不定,这事儿要是成了,沙摩柯就是自己的部下了,不仅如此,还有他的部族,那可是好几万人那,据说山越人老弱皆兵,战斗力惊人,要是能稍加调教,那那简直是不可想象啊。
一想到这种种好处,关索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可是这丫的要是骗人的呢,那可怎么办,这可真是个两难的抉择啊,关索真的是为难死了。“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我。”沙摩柯听到这话也愣住了,琢磨了半天,沙摩柯好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突然从怀里面掏出一颗黑漆漆的小药丸一样的东西,二话不说就吞进了嘴里面,紧接着又把另一颗药丸塞到了关索手里面。
这是什么意思,关索莫名的看着掌心那颗艳红色的药丸,不知道沙摩柯这是唱的哪一出,很快沙摩柯就开口了,“这是我们山越人最最厉害的毒药,解药只有一颗,就在你手里,刚才我把毒药吃了,现在您总该相信我了吧。”
对山越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关索和张曼成都不懂,他们把闵建武这厮喊过来一问,果然是跟沙摩柯说的一样,看样子,沙摩柯这是玩儿真的啊。
关索突然转过身,心里面其实已经有了计较,他轻轻扬了扬手,把那解药又给扔回给了沙摩柯,“行了,快把解药给吃了吧,我关索可从来不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记着,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关索的兄弟了,兄弟间可用不着这样子。”
攻身其下,攻心为上,关索对把握人的心理那可是杠杠的,他知道有这颗解药在,沙摩柯当然会对自己忠心耿耿,但是心里面肯定会有隔阂,这是关索不愿意见到的,倒不如这次爽快点儿,把解药给他,这样子他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
沙摩柯呆呆的看着手心里面的解药,眼泪一下子就淌下来了,沙摩柯虽然贵为首领的弟弟,但是因为血统的问题,大家对他并不是很尊敬的,能谈得上交心的朋友更是没有几个,关索这一手可算是正中其软肋,沙摩柯本就是个有恩必报的人,这下被关索这么一闹,那可真算是对关索死心塌地了。
沙摩柯噗通一声在关索面前跪倒,砰砰砰的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砂锅大的拳头在胸脯上撞的砰砰响,好像是宣誓一样,对着关索大声说道,“沙摩柯今日向蚩尤大神起誓,愿意终身认关将军为主,如违此誓,愿受万虫叮咬之刑!”话说完,又是砰砰砰重重的几记响头。
山越人一直认为自己是蚩尤的后代,故人对发誓可是很看重的,沙摩柯能说出这样一番话,可以说真的是决定要认关索为主了。
关索见到沙摩柯这样子,真是喜得摸不着东南西北了,他故意板起个脸,赶忙把沙摩柯从地上扶起来,张曼成在身边把关索那小人得志的样子看得一清二楚,见他这幅装相,心里真的是一阵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