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林郡已近在眼前,低矮破败的城墙,门口两个守卫有气无力的倚在门边上,低着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整个给人的感觉空荡,死气沉沉。
关索他们来到城中,却居然连迎接的人都没有,据穆清解释,老太守知道自己要退下来了,便愈加疯狂的敛财,搜刮民脂民膏,农夫们进城做买卖,收税奇高,就连出城进城外都要收双份钱,闹得百姓不敢进城,城里的店铺不敢开业,到处一片荒凉。
这还不算,官衙里招收的那些员役们,大多是些地痞无赖,这些人一边替那些官老爷们收税,一边还要自已捞钱,闹得民怨沸腾。
甚至有些大胆的员役们公然抄没自已的仇家,连个理由都懒得找,假借官府名义,鞭挞百姓,强抢民女,闹得民怨沸腾。
郁林张家是郁林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张府就坐落在郁林城中央的黄金地段,宅第从街口一直到城南,占地百亩,高大的石头楼阁鳞次栉比,气度非凡。进了大门、中门,迎面便是富丽堂皇的客厅,套方花窗,隔扇支摘门,内外坊间饰以大块的木雕花鸟,显得古色古色。
如果孙尚香见到这幢宅子,一定会惊讶万分,它比自家的吴侯府都要豪华许多呢,怕是任何都不会想到,郁林这样一个贫瘠的地方,居然还有这样华丽的存在。
张府大堂内,四壁放着八个大铜鼎,里面有无烟的炭火传出阵阵热流,使得房中温暖如春,大堂主座上高坐着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仪表不俗,脸色红润,团团圆圆,穿着紫缎铜钱袍子,一看就是位富泰仕绅。
他就是张老太爷,张家现任家主,今天张家老太爷大宴郁林百官,这在座的都是郁林数一数二的头面人物。
这些宾客每个人旁边都坐了一个盛妆丽人,大冬天的身上却仅仅穿了件轻薄的绮罗春装,窄小透明的春衫,把隆胸细腰的美妙曲线暴露无遗。
女人们象蛇一般放荡的卖弄着自己姣好的身子,春衫半解,酥胸半露,妩媚地用那胀鼓鼓的柔软研磨着男人的肩膀,尽情挑逗着自己负责服侍的男人。
张老太爷哈哈一笑,端起手中的酒杯朗声说道:“来来来,刘太守,老夫在敬你一杯,哎呀呀,刘太守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如今光荣致仕,老夫在城中给您置办了一处宅子,太守大人若是不嫌弃,可在此安度晚年,我张家断不会亏待了你。”
张老太爷话音刚落,下面左手第一位那中年男人敢站了起来,喜滋滋的和张老太爷碰了一杯,心里面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刘太守刚刚坐下,他对面一个中年男人就开口了,他就是张老太爷的儿子,张丰,“给位大人,算算日子,那新任太守这两天也该到了,听说这位新太守可是江东来的大官儿,现在刘太守走了,咱们以后可怎么办那。”
听到张丰这话,大家也都是议论纷纷,可就在这时候却听到一阵大笑声传出,众人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见到一个身穿铠甲中年汉子一手搂着身边的侍女,狂妄的说道,“怕什么,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娃子而已,咱们现在要钱有钱,要人有人,新来的这家伙要是乖乖听话也就罢了,要是不识相,别说做官儿了。老子叫他连人都做不成!小美人儿,你说是不是啊?哇哈哈哈——”
中年汉子,嘴上这么说着,一只大手已经不老实的顺着女人的胸脯伸了进去,那女人尖叫一声,整个身子都瘫倒在汉子怀里面,惹得那汉子又是一阵得意的狂笑。
说这话的汉子名叫吴桓,乃是驻守郁林的一位军官,郁林地处边境地带,时不时的会受到山越野人的攻击,因此孙权在山越人活动频繁地方部署军队,吴桓就是这支部队的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