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小姐,你你快看,好多,好多伤口!”糜夫人早在侍女帮关索擦拭身体的时候,就躲远远儿的了,她在外面听到侍女一声惊呼,以为是出了什么事,赶忙冲了进来。
可是当她看到关索身上那纵横交错的伤口时,小手捂在唇边,眼睛瞪的大大的,但是很快她的眼眶已经变得通红一片,一步步机械式的来到关索面前。
她看到关索的上身那三道尝尝深深的划痕,从胸口一直拉到腹部位置,这是白天时候和那个叫张郃打斗时留下的。
因为长时间浸泡在水里面,伤口处的皮肉已经开始泛白,甚至已经有腐烂的迹象了,糜夫人呆呆的看着昏睡不醒的关索,心头突然涌现出万般柔情,此刻的她再也顾不得什么羞涩了,主动地拿起了手中的碎布条,轻轻柔柔的替关索擦拭身体。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关索身上的伤口居然有足足六十多处,而且糜夫人可看得出来这其中大部分都是新伤,是救自己的时候留下来的,他为了救我受了多大的苦啊!
忙活完了这一切,糜夫人她们也都累坏了,两女都不是医生,看到关索这痛苦的样子,根本就是无能为力,也就是在这一刻,她心里面突然好恨自己,恨自己平日里面什么事情都不做,就知道侍弄花花草草,打发时光,要是能多看些医书,或许就能帮到关索了。
天都已经快要暗下来了,其时已经接近隆冬,夜里面冷的要死,这窄小的石窟虽然有块大石头横档着,但还是会有寒风透进来的。
一阵寒风吹来,躺在地上的关索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眉头皱的紧紧地,一副很是痛苦的样子,嘴里面无意识的呓语着,“冷,好冷!”
糜夫人看着关索满是痛苦的样子,两女紧张的要命,关索身受重伤,怎能挡的住冷烈的寒风,感受着关索那无比冰冷的身躯和微不可查的呼吸,糜夫人真的是紧张的要命。
美眸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眼神中不时闪现迷茫和恐惧之色,今日在长坂坡奋力扑救,掉落江中时,奋不顾身的把自己护在身后。
白日里的一幕幕在脑海中一一闪现,夏雨晴想到这,晶莹的泪珠涮涮而下,哭的几乎要晕阙过去,她突然像是疯了一般,一步化作两步直冲到了关索面前,奋力的摇晃着关索的身体,像个孩子般的大哭起来:“关索,你不要死,不要死,我只剩下你一个人了,求求你不要丢下我!”
可是女人的哭声哀求甚至没有换来男人一丝丝好转,孱弱的身子甚至因为剧烈的摇晃,伤口差点儿迸裂,关索的面色越加苍白,呼吸也是更加微弱了,糜夫人心急如焚,她知道若不再采取什么有效措施,关索怕是根本撑不过今晚的。
糜夫人的俏脸陡然抹上了一片诱惑的粉红,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明亮的眸子不断闪动,有羞涩的,有恼怒的,有埋怨的,谁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在侍女目瞪口呆的目光中,糜夫人大胆的把连凑到了关索耳边,喃喃低语道,“我只有你一个人可以依靠了,你不可以丢下我。”
糜夫人这样轻声说着,纤纤玉手在腰间丝带上轻轻一拉,宽大的绣袍已然大开,露出里面贴身的小内衣,芬芳弥漫,红色的肚兜在篝火的照耀下下,闪烁着红灿灿的光彩,映衬的肌肤光滑润泽,恍如美玉般的动人心魄。
“小姐你——”身后那侍女总算是惊醒过来了,她惊诧的看着自家的小姐,她要做什么已经是非常明显了,可是,可是这怎么可以,关公子他他是,他们两个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