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是认识司马徽的,徐庶年纪本就比司马徽小很多,两人又相知多年,本就是那种亦师亦友的关系。
司马徽打头,徐母由丫鬟搀扶着两个长辈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刘巴他们这些弟子,关索这次故意落后了几步,走到了最后面,轻轻拉了拉女人的袖子,示意她走到一边。
关索撸起袖子,精壮的胳膊上紧紧绑着一个木制机括盒子,关索笑嘻嘻的把弩箭盒子解下来,递到女人面前,“哝,物归原主,哎,话说你这玩意儿却是挺牛掰的,是你自己做的吗?”
女人脸上一红,宽大的袖子一笼,把那弩机盒子受到袖子里面,也不回答关索的话,扭过头就急匆匆的走了。
关索看着女人慌慌张张的背影,耸耸肩嘿嘿一笑,冷不丁的,只觉得肩膀一层,扭头一看,原来是无双这家伙,关索现在可是一点儿都不害怕他了,不以为意的推掉无双的手,挥拳在他身上打了一记。
两人哥俩好似的,并肩走在一起,不伦不类的,关索仰头看了无双一样,眼珠子一转无赖的说道,“无双,怎么样,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我看你丫的也不是安安静静读书的料,要不你跟我混,打天下得了。”
无双咧大嘴傻傻一笑,挠挠头,没说同意可也没有拒绝,关索也不指望着他立刻就答应下来,无双是个没主意的,要挖无双的墙角,这还得看水镜老头的意思,关索心里就在那儿琢磨着,怎么样才能让水镜点头呢。
晚饭还是一如既往的寡淡的要命,可也许是赶了一天路,实在是饿极了的缘故,关索这次出奇的没有太挑剔,慢慢地吃了两大碗饭,嘴里呼啦呼啦大嚼不止,看得周围这一个个文人雅士们直皱眉不已。
吃晚饭,刘巴和蒙面女人却留了下来,女人怀里抱着黄石天书小心翼翼的来到了司马徽面前,“师尊,这个给您。”
司马徽眼睛淡淡的扫了桌上的黄布包裹一眼,却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等着两个徒儿的解释,女人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的把自己遇到钟会的事情说了一遍,“师傅,这难道真的是黄石天书么,那位钟师兄又是什么人,他好像是很了解水镜府的样子呢。”
司马徽耷拉着脑袋,就好像是要睡着了一般,良久都没有说话,刘巴和蒙面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整个房间里面静悄悄的,安静的有些吓人。
“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这件事情先不要跟你几个师弟们说。”见到师尊这样发话了,刘巴心里面就是有再多的疑惑,也只能按捺在心底,低声应了声是,和师妹一起缓缓地退了出去。
刘巴他们都已经走了,司马徽还是那副老样子,半死不活的坐在那里,白腻的手掌抬起又放下,最后却还是又没有动手,把那黄石天书孤零零的遗落在桌子上,起身进到最里面的房间里面。
古朴的司南静静的悬浮半空,周遭的黑暗没有让它沉寂下去,一股淡淡的晶莹的纯粹的光芒时有时无的从身上散发出来,照映着司马徽炯炯有神的眼睛。
身后微不可查的一声轻响,可就是这么细微的声响,司马徽感觉到了,紧握的手掌又慢慢的放松,头一次从这个老人身上感觉到一种岁月年迈的沧桑,“你来啦,好多年没来看看老夫了。”
司马徽的身子没有动一动,那声音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过了一会儿,空气中竟然诡异的想起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恩,事儿挺多,看见师妹他们,就想起您了,顺道儿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