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忠连忙说道:“这,这绝对不是我做的,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服从命令而已,两个月以前,我们在庐江召开了一次会议,会议上,那个主持会议的人就拿出了很多很多的那种纸币告诉我们,朝廷正在发行纸币,让我们那这种纸币到岭南来把这些废纸换成香料带回来,数量不用太多,因为人手足够,可以分很多次带回来。”
张无悔问道:“你知道是什么人制作的纸币吗?如何印制的那些人可有说明?”
吴忠摇摇头,说道:“不知道,完全不知道,只是把这些纸币分成好多分交给了我们,小人拿了三万贯,一开始小人根本不知道这种纸片片有什么用处,到了岭南找人打听过后才知道这种纸币现在在岭南特别风行,可以拿来代替铜钱和绢布这种东西,但是小人就特别的震惊,然后就是兴奋。
小人用那些纸币买了不少东西,也吃了不少东西,但是还不知道怎么用它换香料,后来看到了那些商人雇佣好多人搬运货物,小人才想起来,或许可以找人代替小人做,而小人根本就不用出面,找一个需要钱而且很老实的人,这样的人岭南有很多哦,根本不用担心,结果,没想到,还是……”
张无悔思考了一会儿,出言道:“那些口号是谁告诉你的?”
吴忠说道:“小人一开始根本不知道口号是干什么的,后来去了钱仓里面假装存钱才知道,那个口号是小人出发之前和专门负责传递消息的人约定好的,在确定的地方留下纸条告诉小人,把一切需要告诉小人的都告诉小人,咱们内部也有这种专门四处传递消息和指令的人。”
张无悔立刻追问道:“那个地方在哪里?多长时间联系一次?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下一次联系是在什么时候?最后一次的指令是什么?”
吴忠犹豫了一下,仅仅是一下,张无悔就削断了他一根手指头,没等他惨叫出来,就是一团破布塞进了他的嘴巴里面,让他嚎也嚎不出来,只能浑身打摆子,过了好一会儿,等吴忠已经嚎的没有劲儿了,张无悔才下令把他嘴里的布拔出来,再一次询问道:“那个地方在哪里?多长时间联系一次?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下一次联系是在什么时候?最后一次的指令是什么?”
吴忠还是没说,张无悔一挥手,嘴巴堵住的同时又是两根手指被削断,吴忠剧烈的抖动起来,被破布堵住的声音虽然很低沉,却依旧可以感受到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十指连心啊……一下子没了三指……
“最后一次,那个地方在哪里?多长时间联系一次?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下一次联系是在什么时候?最后一次的指令是什么?再不说,我就命人用钢针刺进你的指甲盖儿里,还有你手上的伤口里,保证让你满意。”张无悔的话里面不带一丝感情。
吴忠哆嗦着说道:“在……在广州城里面……桂兰坊……最东北角的那颗树底下……半个月联系一次……下一次联系是明天……亥时二刻……最后的指令……是……是加快速度把手上的纸币用完……又有新任务……见面都是蒙面……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张无悔把刀收了起来,重新做回了椅子上,仔细思考了一下子,最后点头道:“这还是挺有用的,嗯,看来突破口就在那个人和那份信件上了,要是找到的话,应该还可以,对了,你们都用纸张吗?什么样的纸?多不多?”
吴忠极其虚弱的说道:“原来不多……后……后来多了……都是……都是白纸……”
张无悔可以确定苏侯爷视若珍宝的活字印刷术还有造纸术都已经被这伙人所窃取了,之所以秘而不宣大概就是考虑到一旦被发现了就会遭遇灭顶之灾,但是私底下的交易估计不会少,现在长安城里面想要得到造纸术和活字印刷术的外族人不知道有多少,苏侯爷一直都对外族人非常戒备和厌恶,要是这些技术被外族人知道了,估计苏侯爷会发疯的。
可是如今又不能确定这些是否是被外族人所得到,但是几乎可以确认的就是朝中的确有这伙人的眼线,帮着这伙人做事情,而且做得很隐秘,连血滴子和血花都不知道,李二陛下自己的私人监察部队也不知道,那应该是很受宠或者被皇帝非常信任的人才可以做到,权力大不大倒不是最重要的,那些王爷没有权力,但是照样……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