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站在最左边的四个纵队就开始动了,这个也是需要明白的最基本操典之一,跑操的方式,横着排四个人,竖着四个纵队,而操场上的战队方式是二十个纵队,一个纵队五十个人正好也可以排的过来,大家基本上也都熟悉了这种跑操方式,不明白的跟着大部队一起跑也就明白了,整齐划一的步伐是一个很重要的要求,跑的时候,需要听到一阵一阵整齐的步伐声。
这个要求最早提出来的时候被大家伙儿视为惨绝人寰,但是时间久了大家伙儿也就发现,这是纪律性和团队协作的表现,只有当大家的步调全部一致的时候,才能有那样的声音发出来,五十个玄甲军教官跑操的时候发出了这个声音,让不少人瞪大了眼睛闭上了嘴巴,然后就无条件的服从了。
跑步需要跑半个小时热热身就够了,时间不长,对于经过两个月工作的学生们来说明显不是什么难事儿,那些公子哥儿到底还是坚持下来了,他们也不想被人家看出太多的不同,即使肤色问题已经很明显了,而且他们在里面也看到了一些熟人,一些和大部分人都是一样肤色的熟人,颇有些不好意思,集体的奔跑,一个人失去了力气跑不动了,就会带动一大片人发生失误,一定会引起教官的注意,所以为了不那么引人注目,死也要撑住!
熬完了三十分钟,教官喊了停,大家一起正步走走了一分钟,全部立正站定,教员们再一次上前清点人数,防止有人趁着大部队跑圈儿的时候偷偷溜走,一旦发现这种事情,严惩不贷,这也是苏宁提出来的要求,事实上,以前苏宁就那么做过,是个中好手,所以也要警惕会不会有思想超前的学生想到这个偷懒的方式……
点名点完了,也就差不多可以结束了,教官们大喝一声:“解散!”学生们大喝一声:“散!”就此原地解散,时间是七点钟,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用来吃饭洗澡换衣服或者洗衣服,亦或是补一觉也可以,二十分钟左右,不过现在没有那么精确的计时器,很少有人选择补觉,宁愿在小河里面泡上一会儿,也不愿意躺在床上,那么累的时候,躺在床上躺着就起不来了。
这个时候自然一个宿舍的兄弟是最亲近的,七匹狼组织的核心成员七个人加上外围成员八个人一共十五个人,正好包圆儿了三个宿舍,两个对门,一个隔壁,大家就聚在一起,决定先去吃早饭,然后回宿舍洗澡,洗衣服,然后换一身衣服,稍事休息,就可以出来集合了。
决定之后一群人就跑到食堂去吃早饭,早饭的种类也很丰富,比如什么稀饭啊煮鸡蛋啊咸菜啊之类的,还有诸如蒸饺和蒸包子之类的,喜欢吃精致食物的苏宁自然不会放过早饭的制作,味仙居的早饭供应也非常火爆,而且提供外卖服务。
什么包子饺子花卷儿之类的,还有油炸的“高档早饭”——菜盒子啊油条啊之类的,因为现在缺少油,凡是和油沾上边的都很贵重,油炸食品一直都是人们意识里面最贵的饭食,但是人家不差钱儿,苏宁也乐得赚钱儿,当然这种油炸的早饭是不能在食堂里面供应的,炒菜也就算了,油炸的也免费供应会惹人非议。
菜馅儿的肉馅儿的还有菜肉馅儿的包子饺子,味道鲜美,稀饭非常合口味,比较稀,很适合跑圈儿之后口干舌燥的学子们喝,除此之外也有面条供应窗口,但是因为速度不是很快所以早上很少有人选择面条,中午不供应面食只供应米饭,晚上才恢复供应面食,所以晚上吃面条和水饺的人比较多。
薛仁贵一帮子人浩浩荡荡的奔食堂而去,除了薛仁贵要了十个肉包子和五个菜包子加上五碗稀饭之外,其他人要的都比较正常,所有人都知道了薛仁贵的食量异于常人,也不觉得奇怪,乃至于窗口里面的大厨师也知道了薛仁贵这位超凡脱俗的人,所以一早就给薛仁贵准备好了他喜欢的专门配置——用一个大托盘装在一起的……
大家都习惯了,没人觉得很意外,见怪不怪了,那么久了,薛仁贵一向如此,早饭一个大托盘,十几个包子五碗稀饭;中饭一个大托盘,八份盖浇饭;晚饭六碗面条……西里呼噜就没了,这不,端起一碗稀饭就猛喝起来,跟喝水没什么两样,一瞬间解决了一碗,然后抓起一只肉包子两口搞定,又灌了一碗稀饭下肚,舒了一口气,热身完毕……
大家都觉得很正常,对的,这没错,但是也有人觉得不正常,这个事情原本是个怪事,但是见怪不怪了,也就习惯了,对,前提是,见多了,也就不觉得奇怪了,要是没有见多,或者是第一次见,就难免觉得奇怪了,所以孟猜说出这样的话也就不算奇怪了:“当真是个饭桶,如此能吃!”
声音不小,嗓门儿也不小,顿时这周围的人都听见了,大家停止了说笑,很吃惊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一圈儿人突然没了声响,周围的人也就没了声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按照多米诺骨牌的原理,整个食堂都没了声音,只见得薛仁贵放下了碗筷,站了起来,皱着眉头看着出声的孟猜说道:“你说什么?”
孟猜看着壮实的薛仁贵站起来,一股子气势散发出来让他有些难受,还从没有人敢这样看着他,反正来之前爹爹都说了,除了那几个你认识的不要招惹,比如长孙家的李家的和程家尉迟家的,其他的无所谓,都是寒门子弟而已,不敢和你们做对。
想到这儿,突然有了底气,孟猜壮着胆子说道:“我说当真是个饭桶,如此能吃!怎么了,我还不能说了?你一顿吃十多个这个,包,包子,还有五碗稀饭,你不是饭桶谁是饭桶?怎么了?我说错了?”
薛仁贵的眉头皱得更深,面色上隐隐有了怒气,其余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事儿大家已经明白了,怎么还有人好像不知道一样?薛仁贵知道为什么,看他的皮肤就知道,白白的,一看就是没有参加两个月的纨绔子弟,没有见过自己的食量所以感到吃惊,这些人居然不老老实实的呆着,还敢出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