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都笑着说西边那儿肯定有人,大家伙儿上去把他们料理了,结果薛仁贵和王玄策同时喊了一句“不行”,把大家伙儿给吓了一跳,结果两人相视而笑,薛仁贵示意王玄策说出原因,王玄策笑道:“大白天的还放出黑烟,不是脑子被烧坏了就是蓄意为之,一个小组二十个人,除非二十个都是白痴,否则明显的黑烟如何会有人注意不到?估计是想实行以逸待劳之策,把人家诱过去对付。”
薛仁贵也点头道:“咱们能看见,如何就能保证不被其他人看家?占据视野开阔之地者并非只有咱们,这里也有好几错不小的山头,若是被其他人看了去,自然也会起心思,也不难想到那里一定有埋伏,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会有人过去,那里一定会打成一团,这是咱们的好时机,让他们先打,咱们随后再上给他们包围起来一起收拾掉,这是咱们的优势。”
王玄策继续说道:“咱们有两个小组,都没有损失,这是其他人所想不到的,他们绝对不会想到咱们一开始就联合起来了,所以一个小组先过去,看看情况,另外一个小组随后跟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咱们不做蝉,也不能做黄雀,要做那黄雀之后的猎户,只是由此一来,咱们就必须需要一些人去做黄雀了。”
薛仁贵点头道:“玄策兄所言极是,那里离咱们这儿远是不远?”薛仁贵朝着那发现黑烟的人问道,那人说道:“大概有三四里地,不能算近,也不算远,咱们一伙儿人跑过去差不多也会有些时候,但是也要防备着其他地方的人跑过去,这黑烟一起,估计被引来的人不会少,说不定这会儿那边儿已经打起来了。”
薛仁贵点了点头,看向了王玄策说道:“玄策兄,这一回还是这样吧,我带队先去瞧瞧情况,凭我的武艺没有二三十人别想拦住我,你就在这里看着这里,别让别人把咱们的物资都给抢走了,这要是没了物资咱们可就难以存活了,你看如何?”
王玄策说道:“这样却也不妥当,仁贵,你是我们这群人里面战力最强的,非常重要,你不能冒险,而且现在那里一定是乱战一场,这一万多人里面也不乏会有绝顶聪明的人存在,咱们能想到的,他们说不定也能想到,想做黄雀的人很多,想做猎人的人也不少,关键谁才是那个最聪明的猎人,咱们可要当心一些,应该时时刻刻观察着那里的情况才是,要是运气好,咱们这一战就能解决天地玄黄的问题,接下来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薛仁贵想想也是,但是皱眉道:“这样一来的确是很好,可是咱们这些人里面也不乏聪明人存在,咱们得知道这个事情不好做,弄不好就为别人做了嫁衣,所以无论如何咱们也要把令牌和物资藏好了,然后留下足够的人手看着,这领头人非你我二人其中之一不可,玄策兄,我看不如这样,派一个灵活的人去查一查情况,然后再决定最后的计策,可好?至少,咱们有一条后路,这是咱们的优势。”
王玄策也只好点点头,被派出去的人自然就是熟悉山林里面的生活的憨厚小伙儿赵良,赵良得了这样一个重要的任务自然也是不甘松懈,立马就按照山里面的生活经验,弄来了好多树枝树叶插在身上,让身上布满了树枝树叶,往夏日里茂密的丛林里面一躲,还真的看不出来他究竟存不存在,三十二个赞!
人才!要提携!
薛仁贵和王玄策心里面不由自主的产生了这样的想法,赵良自然不知道,整理了一下,带着一根结实的木棍,就猫着腰摸了出去,为了保证他的安全,薛仁贵又派了另外一个人按照他的装备再来一遍,跟在他后面,两个人前后照应着,也好有个伴儿,遇到大队人马不能力敌就不要力敌,别伤着哪儿,他们这种落单的绝对是人家下手的目标。
一个小组二十个人尚且不会放过,落单的自然也是能少一个就少一个,少一个对手自己通过的几率也大一些不是吗?所以这里面的人秉持的观念就是遇到敌人就要打击,打晕过去绑起来放响箭,他们就失去了考试资格,一旦发现放了响箭之后还有落跑现象的发生,一定严惩不贷。
赵良是个聪明的家伙,虽然性子憨厚,但是在山里面讨生活的人,也都是晓得大自然的厉害的人,自然有自己一份独到的经验在那里,比如如何辨别方向,如何辨别水资源的存在,如何辨别山里面的果实能不能吃,哪些不能吃,哪些可以吃,哪些在饿得受不了的情况下可以用来充饥之类的,自然也有哪些毒物需要注意,哪些东西可以用来解毒。
赵良也算是天资不错,从小跟着老猎户爷爷在山上面生活,一手箭术出神入化,射死两头山鹿的其中一人就是他,薛仁贵和王玄策最为依仗的人之一,武艺也不错,不过他爷爷只教了他棍法,也不知道是什么想法,以前打猎的时候遇到猛兽也只能用棍法和野兽对敌,爷爷的解释是完好的野兽皮可以卖钱,要是用箭射坏了就可惜了,但是爷爷去世之前说明了真正的理由:“锻炼你的气力和勇气,能用棍棒把野兽打死的男儿,才是大山的男儿!”
这棒法是赵家祖传下来的,无数赵家先人和野兽搏斗之后创造出来的一十三路打兽棒,代代相传,又在不断地实战之中改进添加,最终成为了一十八路打兽棒法,专门对付野兽,变化不多,更显得粗俗许多,算不得上乘武艺,可是这是在大自然里面磨练出来的最原始的战斗技巧,招招都是用来杀死野兽的,要是真的练出来了,不见得就比那些强悍的武艺差到哪里去。
赵良的父亲就是因此而死,进山打猎的时候欲着了一只大老虎,退无可退,只好和大老虎舍命相博,搏斗了一天一夜,活生生把那只老虎打得五脏俱碎,筋骨齐断,七窍流血,死的来了个惨,但是自己也因为损耗太大,受了重伤不治,撑着最后一口气改进了打兽棒法的第十七招,随即撒手人寰。
赵良当时只有七岁,从此发誓要打遍所居大山的所有老虎,为父报仇,所以日夜苦练打兽棒法,今年十九岁的他已经侵淫此道十二年之久,古朴无华却非常实用的打兽棒法练得比爷爷还要好,要知道,爷爷当初可是能够一人力敌两只老虎全身而退的猛人,赵良十五岁打死了第一只老虎,接着以平均一年两只的速度往上涨,一座不高不大的山峰能有几只老虎?俗话说得好,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很巧,每一次赵良打死的都是一公一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