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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知许提着扇子蹲到那萎靡不振的青年面前,面上带了几分同情“你最好老实些。”他抬手指了指薛悯“那人脾气不好,你刚刚伤了他家哥哥,他一会儿定要提剑砍你的。”

那青年原本惨白的面色又白了几分,结结巴巴的说道“我不…是有…意的。”

翁知许唰的展开扇子,一副过来人的模样“不是有意的也没用,我之前也是这样说的被薅秃了一撮头发。”他指了指新长出来的那片头发丝“就是这块,疼的我都想哭。”

青年吓得都要趴到了地上,眼里的泪唰的流了下来“我不…是有…意的。”他一哭,天空便又滴滴答答的落起了雨

夜澜听着翁知许在那儿胡说八道登时头更疼了“你若闲得慌便先去找找那萧府的宅院,吓他做甚。”

翁知许呵了一声,他吓唬人,先前魔君薅他头发的时候可没这般心软。

青年依旧抽抽噎噎的哭个不停,夜澜瞅着便悄悄靠到薛悯耳边低声道“他怎的这般能哭,同你小时候一样。”

“哥哥,我可不爱哭。”薛悯将手里的水雾都渗进了夜澜的身体里,朝那青年看了一眼也低声回夜澜“他哭的也没我好看。”

夜澜当即笑了出来,这事有什么好比较的。不过薛悯说的也是事实,他小时候虽也爱包两窝泪却很少能流下来,只红着一双眼睛委委屈屈的望着人。

听闻他们要寻萧府,青年将眼角的泪憋了回去的轻声问“你们要去我家做甚。”

夜澜眉心一皱当即问道“你家?”

青年点点头眼里的泪又要落下来,夜澜瞧的眼睛疼,薛悯冷了脸“不许哭。”

青年登时闭了嘴还噎了一下打了个嗝。

翁知许摇着扇子啧啧两声“薛同悲瞧你把他吓的。”他将地上的青年拉起来走到薛悯面前坐下“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悠悠叹了声,那声音在空旷的晋州城里回荡了良久“我忘了,只记得自己姓萧。”

“那你哭什么?”翁知许摇着扇子一脸疑惑,既都忘了又做甚哭那么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