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知许才露了个为难的表情,夜澜便啧了一声,颇为糟心的望着他,不急不缓的来了句:那随便寻个别的凑合凑合。
翁知许咬牙带他去了新安城里最大的茶叶铺子,三人在铺子了品了一日。夜澜那挑剔的毛病看的茶庄的老板都以为他们是来砸场子的,这茶汤颜色太透亮,看的晃眼,那个茶味儿太甜,熏的脑仁疼,另一个茶色太重不好看,还有一个味道勉强凑合就是长的太碍眼……总之没一个满意的,眼见天都要黑了,他才勉勉强强选了个千金一两的云林绿雪,然后一伸手便要了翁知许三千金。
等从那茶叶铺子出来,翁知许抖着扇子同薛悯抱怨“养魔君这般的费钱,那上清门怕是都被他败光了吧。”
薛悯凉飕飕的看了他一眼,你才费钱,他家哥哥分明很好养。
翁知许摇着扇子,唏嘘一声,他错了,他不该同薛悯那个兄控抱怨的。
眼见夜澜就要踏进一家干果铺子的大门,翁知许当即将人拦住,苦口婆心的劝道“魔君,我们已在这新安耽搁了三日,该去寻你那散落的神魂了。”
夜澜不甚在意的挥挥手“不着急。”说完朝薛悯勾了勾手指。
薛悯笑着走到他身边,夜澜指着铺子里堆得一人高的核桃,干脆利落的吐了个字“装。”
薛悯从乾坤袖里取个储物袋,一把下去那核桃便去了一半,夜澜瞧着满意的点点头,手往后一伸又勾了勾,翁知许默默的上前付账。
翁知许望着那瘪了一半的钱袋子,愤愤不平的朝夜澜抱怨“魔君,怎的你以前不这般乱花钱呢。”
夜澜眨着眼分外真诚的答道“我抠。”
翁知许一口血又堵了上来,懂了,因为现在花的是他的钱魔君便特别的大方。翁知许摇着扇子了然道“魔君我知道了,你就是报复我将薛同悲坑进了不知界,才这般挥金如土的让我花钱给他出气。”
夜澜欣慰的看了他一眼“不错,你这烂泥还有救,勉强能扶上墙。”
翁知许用力的摇着扇子,恨不能将胸口的郁结之气扇出去。
夜澜挥金如土了五日才满意的收了手,行吧,勉勉强强算是将他家熊孩子做白工的钱讨了回来,剩下的不着急,天长地久的他们来日方长。
见夜澜总算提起要走的事情了,翁知许长舒一口气,摇着扇子给自己添了杯茶,将端起茶杯便听见夜澜吐了个地名,翁知许右手一抖捏碎了茶杯,一脸惊恐的望着夜澜,话一出口就破了音“流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