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庭松腿都快跪麻了,何况上了年纪一把老腰本来就有点毛病更是支撑不住,
书房里古董级别的摆钟一晃一晃,裴庭松有些发福的身体也跟着一晃一晃,
看得裴老爷子冷笑连连,手里价值不菲的茶碗往同样价值不菲的桌子上重重一砸中气十足:
“晃什么晃,给老头子我跪好咯!”
“不能耐吗?不挺能的吗?勾搭颜家要你四弟命!庭松啊庭松,你这个做大哥的是真出息啊你!”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这茬老爷子就满肚子火气,双手背在身后,
围着裴庭松转圈圈来来回回地走,一忍再忍才没去拿放桌上的彩色鸡毛掸子打孩子屁股蛋,
“平时窝里斗也就斗了,你们三个这么多年来联手对付庭礼一个人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们裴家这么大的家业孩子间争一争也正常,但庭松我就想问你一句你脑子是不是有坑啊?”
“是不是有坑!?为了对付庭礼你跟对家泄露咱自个儿家的商业机密,还不是一次两次!
这是一个合格的商人能做出来的事吗?!这是我们裴家的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作为一个合格的商人,老爷子这几句可谓是唾沫横飞破口大骂,
不知道什么时候抓在手里的鸡毛掸子,眼看着就要抓不住朝裴庭松屁股蛋招呼下去,
“爸!”
裴庭松连忙喊住,儿时记忆深刻害怕的东西到一把年纪还是害怕,
这一声爸让火气上头的老爷子理智短暂回笼,记起大儿子岁数鸡毛掸子到底是没打下去,
却是用鸡毛掸子指着裴庭松,恨铁不成钢痛心疾首:
“你啊!你啊!”
“四十好几快五十的人了!做事还跟殷家那个恋爱脑的小女儿一样,
为了咱家那点产业你能联合外人害自己的亲兄弟!是,
庭礼和你们三个不是一个妈生的,和你们三个是差了那么点血脉亲情,
但你们四个都是老子的种吧?你怎么下得去手啊?你个瓜娃子你好狠好毒的心啊你!”
老爷子越说越气越说越上火,打屁股蛋子不合适打其他地方大儿子又一身大大小小的毛病,
没他老身体素质还不如他,打哪都不合适,索性挥着鸡毛掸子往价值几十万的檀木桌子一拍。
“ai——!!”
ai地一声震耳,
裴庭松离得近耳朵都要聋了,快佝偻下去的背这回更是挺得板正。
但很快书房内再没有什么大动静,
沉默不语永远比大发雷霆来得更可怕,裴庭松直觉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