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赵楷和赵柽是斗了十几年的老对手,打得死去活来,当然不能让他掌管宗正司,那就轮到了老四赵枢,这孩子虽然胆子小点,但是也知道炕哪头热,大哥将自己送到金营,三哥从未拿自己当过兄弟,自有二哥还记挂着自己,当他得知是自己的二哥儿大老远的派出重兵将自己救出虎口后,便完全倒向了二哥,赵柽于是委任赵枢为宗正司大宗正,帮自己管理宗室。
“陛下,您初登大宝,应该立威,将这些有谋反之心的叛逆处以极刑!”一个头发花白的年轻人抑制不住自己的气愤说道。太上皇对景王赵杞在北行途中对自己的照顾一直心存感激,几次在他面前提起,景王一路上每天服侍他左右,衣不解带,食不茹肉,头发胡子都白了。赵柽这么孝顺,马上任命景王为宗正司少卿,当了宗正司的二把手。
“嗯,太祖有大训,要族人友爱互助,妄动刀斧不大妥当吧?”赵柽看看这‘小老头’气愤的样子觉得十分好笑,赵杞自从脱险后便对朝臣和那些宗室们充满了敌意,想想也是自己被朝臣出卖,北行路上那些宗室们为口吃的都会相互出卖,向金人揭发。
“六哥儿,陛下刚刚继位便处死他们二人,会落人口实,说陛下残害宗室的!”赵枢也摇头道。
“四哥儿,他们这些人正是仗着太祖遗训才敢如此,此次若不严惩必会让他们更加肆无忌惮,你可知北行途中赵士珸自金营逃脱行至洺州,只一句‘吾是皇叔’便聚起五千兵马,附者数万,如今天下未平,贼人四处作乱,他们若都打着迎奉辽王的旗号作乱,岂不陷朝廷于不忠,陷陛下于不义!”赵杞见他们哥俩好像不大上心,急急地说道。
“此话不能乱讲,女真入侵宗室中也有许多人或死守城池,或举兵血战,不少人为国捐躯,这二人虽有过错,但是要处以极刑,恐怕会引起其他人的恐慌,反而让他们惴惴不安,心生异志!”赵枢言道。
“四哥儿,你是心慈面软,这些人绝不能轻易放过,必须杀一儆百以儆效尤,免得他们再做出糊涂事!”赵杞不甘示弱地言道。
“好了,不要争了,这些都是家事,咱们慢慢商量,反正凭他们也翻不起大浪来!”赵柽看哥儿俩争得面红耳赤,连忙打哈哈道。
“陛下,此事关系到我族安危,绝不能掉以轻心,当采取雷霆措施予以制止!”赵杞并不领情,依然言道。
“陛下,切不可妄动,太祖有训,不得残害宗室!”赵枢说道。
“嗯,你二人所说都有道理!”赵柽点点头道,心中明白这哥俩儿也是真心为自己好,在维护家族利益上都是一致的,下来还要涉及到康王,他可比谋反厉害多了,简直是分庭抗礼了,现在对二人的处罚将影响到将来对其的处置。
“请陛下示下!”哥俩儿看皇兄点头,知道他已经有了计较,躬身施礼道。
“对于赵子崧和赵叔向二人,他们虽有过激言论,但是并未形成事实,可以缉拿进京,除去玉牒之名,予以监管。同时要对在抗金中有功的宗室要予以褒奖封赏,以示恩宠!”赵柽想了想说道,他这个处罚可谓是开恩了,但是两人保住了脑袋,可失去宗室身份那便没了皇家庇护,将来的日子有的熬了。
“臣弟遵谕!”哥俩儿相互对视一眼齐声答道,官家这一手确实不错,一拉一打即警告了那些不安分的宗室,又将那些忠心的人立为了榜样,还维护了宗室间的团结。
“陛下,如今宗室陆续回归,一些人十分落魄,而户部又拿不出这许多钱来,急需解决啊!”赵枢又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