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找到了,那过程也就好说了,宗望现在利用正在于西夏谈判的机会诱之以利,让西夏派出杀手在自己的地方上捣乱,制造恐怖借以消弱自己的力量,又可以避嫌,让自己抓不住他的把柄。
泥菩萨还有几分火气呢,别说翰离不这个假菩萨了,‘想明白’了前因后果简直是气炸了肺,宗翰居然不顾‘党国’利益,拆自己的台,杀自己的人,自己还跟他客气什么,立马上奏皇上请求给自己做主。本来还只是在一边看热闹的宗翰没想到自己居然‘中枪’,莫名其妙的被翰离不弹劾,那当然不会承认,于是两人再次发生了争吵,到了割袍断义的边缘……
……
赵柽这些日子也没闲着,重走了几年前的西征路,看了灵州的屯田,宥州的牧场,视察了盐州的盐田,慰问了因‘东南民乱’避难河中,安置在韦州、龙州、洪州和石州的流民,调拨些粮食送往受灾严重的兰州地区赈灾。
在当年九月返回了平州,赵柽没有进驻野利的地盘,而是领着近卫旅进了沙漠,到了几十里外地斤泽狩猎。这里曾是西夏崛起的地方,地处沙漠深处四面环沙,却有着水乡的景色,确切的说是一片沙漠中的绿洲,几条河流的汇集在此形成了一遍广博的湿地。
平州地区过去是多个部族的世居地,赵柽发动西征,许多部族离散,野利逐渐独大,他部将屈汝比武失败后自愿做了王爷的家奴,同时也就宣告他脱离了野利部自立为王了。野利便顺水推舟卖了王爷个人情将地斤泽地区划给了屈汝部作为其牧场,所以赵柽到这里来等于回家了,而屈汝部的少族长屈汝沙堆更是在王爷身边的近卫。
地斤泽土地肥沃,草场丰茂,水源充足,可耕可牧,屈汝部便在这里扎下了根,在赵柽有意的扶植下迅速壮大,已经拥有万帐族民,成为了这里不可小视的一股力量。他的到来当然受到了屈汝部的热烈欢迎,对王爷照顾的无微不至,却根本不在乎他还是不是什么宣抚使,在他们眼里王爷就是主人即便是要他们跟着造反也会二话不说拎着家伙就走。
这个地方现在对于此时的赵柽确实是个好地方,即使远离忠勇军的保护安全上完全有保证,地处沙漠也让他暂时避开了暗处无处不在的眼睛,让他可以安心的相些事情。
赵柽的迁移令下达后,忠勇军按照安排撤到了河中地区,那边早已买下的土地为他们提供了现成的安置地。五个将并没有打乱编制而是成建制的各自进驻,每将相距五十里分驻在屈野河、浊轮河、兔毛河流域,紧靠交通要道,隐隐的控制了各个川口要道。
而赵仁的到来也让赵柽能放心离开,在他的布置下各军将士纷纷借机探家将各自的亲属从各地接了过来,这样既可以增加凝聚力,也可以让他们没了后顾之忧,同时也避免陷入敌手成为瓦解军心的人质。
赵柽在各地转了一圈,河中地区今年风调雨顺,没有大灾丰收基本没有问题,足以解决困扰他们的粮食问题,而盛和堂也通过柜坊发放贷款的形式将各处的余粮收购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加上各地屯田所得,可以保证忠勇军的一年所需。但赵柽并没有放弃从中原和东南买粮的计划,依然执行着以粮换盐的政策,囤积粮草,但是却减少了对西夏的粮食出口……
赵柽每天看似过着打猎钓鱼的清闲快乐的日子,可紧锁的眉头却表明他心中依然忧虑重重。他在平州搅闹了一番,虽然有所收获,但是却没有能改变女真人入寇的决心,宋廷上下仍未能对女真人频繁来使的真实意图有所察觉,举国上下仍旧沉浸在歌舞升平的幸福之海中。
王黼已经光荣离休了,刚刚上任一年的王安中便失了靠山,灰溜溜地走了,谁让他拜错了码头。而在童贯重新出山离汴之前,那边就有了替代人选,蔡攸推荐蔡靖知燕州府,接任王安中空出的职位,毕竟是一笔写不出两个蔡字的。
童贯重返燕京前朝中曾得中山府密报,更说郭药师“凭宠恃功,逆节以萌,凶横日甚,与金交结,背负朝廷,恐兴祸不远。”提醒朝廷早作防范。郭药师知道蔡靖是童贯和蔡攸的人,当然也就不能做的太过,表面上还是要一团和气的,童贯来了后先是被郭药师几个响头、几句肉麻无耻的奉承,又校阅了他的常胜军便认为其忠信无比。
这些面子功夫加上潜规则骗过了童贯的毒眼,便进而上表章给官家认为郭药师绝无异志,可放心大胆使用,然后又上表朝廷在河北路置四总管,安排自己心腹分任此要职。而同时上表以为燕京已经光复,河北诸地从前的驻军就没有再屯扎的必要,从前的边防重镇现在已经成为内地,安肃、永宁、保定等军裁撤应该裁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