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仁哥他们都走了,勇哥也不知所踪,当年热热闹闹的一群人就剩下咱们几个了!”按照过去的规矩,晚饭大家都凑到了王爷帐中一起用饭,看着桌上只有赵智、赵孝和自己,加上留守太原的赵义、赵礼,当年一同跟随王爷从军的十个人,吃饭都是一大桌子,如今只剩下三人难免冷清,赵耻抓着根羊骨头叹口气说道。

“是啊,都各奔东西了,都是些说话不算数的东西!”赵孝喝了口水道,如今西北缺粮,王爷下令西北禁止酿酒,军中也下了限酒令,待客也只能以水代酒了。他想起去年王爷曾跟大家说起战后去留的事情,那时大伙都信誓旦旦的要追随王爷,可现在走了一半。

“王爷,到现在我也不相信赵信会背叛王爷,没有理由啊?”赵智看看王爷不解的说道,赵信背主出走,王爷下令追杀,大家都很不解,可也一直不敢问个究竟,今天赵耻起了头,他忍不住问了出来。

“你怀疑是我逼走赵信的?”赵柽看看桌上的三个人笑笑,将手里的啃干净的骨头扔到几上反问道。

“王爷,属下不敢,只是心存疑问,也想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这么长时间了一点音讯都没有!”这个说法不止赵智就是在座的几位都不会相信,王爷对赵信的信任和宠爱那是有目共睹的,再说王爷现在都成了九指了,可见当初下令追杀王爷是多么痛心。

“唉,见喜上点酒!”赵柽苦笑着叹口气,回首对在一旁伺候的见喜说道。

“王爷,还是不要饮了,容易伤身,再说您身体一直未复原,改日吧!”见喜瞪了几个人一眼道,好好的说什么赵信他们,把王爷的伤心事又勾起来了。

“大家这么多日子没有在一起聚聚了,再说禁了这么长时间的酒,我也有点馋了!”赵柽对见喜做了个鬼脸说道。

“是,可王爷不许多饮!”见喜无奈只能命人搬来一坛酒,倒到壶中温好给王爷斟上。

“你们可能还不知道,赵信是契丹人!”赵柽看看见喜给自己摆上的小酒杯无奈地笑笑,端起来一饮而尽道。

“什么,赵信是契丹人?”几个人听罢,耳边无异于响了个炸雷,他们如何也想到一同长大的兄弟居然是契丹人。

“哼,张那么大嘴吃人啊,喝酒!”赵柽看看几个目瞪口呆的手下冷哼一声道,“赵信现在已经逃回了辽国,如今已官居原州节度使,成了我们大宋的敌人,说不定你们哪天还会在战场上相见的。”

“啊……”几个人的嘴张的更大了,要不是有耳朵挡着恐怕就咧到后脑勺了。

“这……如果我们战场上相见,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了!”赵智喝了一杯酒,压了压惊才缓上气来,脸色凝重地说道,看王爷认真的样子知道王爷不是再开玩笑。

“我见了他一定大骂他一顿,他把我们大家都骗了!”赵孝愤愤地说道,兄弟背叛让他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