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他带了多少军兵前来的,说不定是捉拿咱们来的呢!”赵柽在见喜头上敲了个爆栗说道。
“二爷,我早使人看了,他带了三千捷胜军前来,都被拦在了城外,我使赵廉盯着呢,敢有异动,立刻就可拿下,另外我已经调集了近卫队在行营布置了警戒,他不敢造次!”见喜拍着他丰满的胸脯说道。
“呵呵,不用那么紧张,现在还不到翻脸的时候,否则他也不会自投罗网,将警戒撤了吧,只留内卫便可,你与我更衣,开府门迎接!”赵柽笑道,见喜这番折腾有点小题大做了,让童贯看了还不笑掉大牙。
“是,二爷!”见喜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觉得有点过了,这毕竟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如果这么做看似威风,其实让外人看了就已落下风。
片刻赵柽收拾完毕,礼兵吹响了迎宾号,正门打开,两列近卫持枪行礼,赵柽率人迎出门外,“老奴参见燕亲王!”刚一见面,还是让他吃了一惊,童贯这老小子没穿经略制置使的官服,而是一身内侍衣冠,见了赵柽大礼参拜。
“太尉如何亲动到此,本王想着待战事稍缓,再到府上拜会,没想到太尉先来了!”赵柽也不傻,人家给你面子不能扔喽,不等童贯下拜,急忙双手相搀,看着他的衣服转念一想也便明白了其中道理。
这童贯是真急了,写信相邀自己去银州,却石沉大海,有心来见自己又怕坠了威风,让人说三道四,但穿上了内侍的衣服性质就不一样了,那就成了参见皇家之人,自己是尊重皇上,来此慰问是看在皇上的面上,这招虽有欲盖弥彰之嫌,但还真是块不错的遮羞布,让人不好说出什么,否则既得罪了童贯,还冒犯了皇上。
“王爷莫要羞辱老奴了,老奴在西北为皇上征战十余载,不及王爷一年的功劳,只经一战便将察哥击败,夺地千里啊!”童贯脸上倒是看不出嫉妒,却满是惶恐,伸手仔细替王爷掸掸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说道。
“哪里,哪里,本王只不过是侥幸胜了察哥,哪比得上太尉的收河湟,占横山之功啊!”赵柽一时摸不清童贯的路数,打着哈哈将他迎进堂中,重新见礼后落座。
“朝中欲对西夏议和,王爷可能早有耳闻,朝中对此也有定论,蔡大学士已经奉圣明出使西北主持此事,老奴得知此事也是痛心疾首,一旦议和,多年的心血付之东流,寒了西军将士们的心,老奴本想邀王爷到银州一叙,想与王爷商讨此事,联合向圣上上奏,请旨暂缓议和,待咱们拿下兴灵再谈不迟,王爷可能错会了老奴的意思,没有前去,老奴只好腆着脸上门了!”童贯说道。
“哦,太尉有此意?”赵柽挑了挑眉毛惊异的说道,心中却知道他来者不善,自己要小心应付了。
第二百一十章 和气生‘财’
童贯此来也出无奈,自己的计划一次次被打乱,本想待赵柽失败自己再出手收拾残局,主持和谈,蔡攸那个不学无术的草包在他眼里就是个摆设,不过是用来顶缸的货色,拿主意的还得是自己。只要周旋的好,在他看来即使赵柽大败也能被说成大捷,毕竟还是得了丰州,挡住了察哥的东征大军,和州不过是得而复失,那样赵柽即使是王爷也得受自己摆布,上上下下自己都是好人,领军伐辽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人有了私心,做事就难免前思后想,患得患失,所以当赵柽以河东路经略制置司的名义一再行文要他出兵河南,借西夏右厢军司后方兵力空虚之际,攻取宥州、龙州、洪州,再同取灵州之时,童贯再次犹豫了。他知道河东路与辽、夏两国接境,而辽国与西夏一向交好,赵柽不会不留兵戒备,能调动的兵力有限,可要实施这么大的军事行动至少要动用十万以上的兵力,只能有求于他,只要自己沉住气,赵柽的计划必定泡汤,所以他不顾众将的反对,对此表示了缄默,置之不理。
但事情总有意外,童贯没有想到赵柽离了他的帮助居然凭着一己之力和仅能调动四将禁军及蕃军弓箭手不但收复了失地,而且吃下了察哥的西征大军,打得察哥落荒而逃,至今不知所踪,现在又起兵东征,只用了几日的功夫便尽取两州之地,眼看就要合兵夏州,拿下拿不下灵州他不敢打包票,但是横扫盐、韦、宥数州却是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