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化学武器的来源,拘于当时的水平,化学武器的原料主要来此动植物,提到见血封喉,大家立刻便知道这是武侠小说中常见的一种毒药,其来源便是‘毒箭木’其毒遇目则瞎,遇血则亡,让人不寒而栗。此外,一些常见的植物也可作为军用毒药,如路边常见的夹竹桃、万年青。树叶中含有强心苷,只要误食三四克干叶,就能使人中毒死亡。毒死神农的断肠草,又名钩吻,只要吃一点它的嫩叶,就会死亡。

还有一些毒药更常见,巴豆以泻药闻名,但炼成油后,对皮肤黏膜有强烈的刺激作用,如内服的话,数克剂量就能危机生命;作为爱情信物的红豆,含有剧毒的生物蛋白,只要05克就足以致命,此外蓖麻提炼后比砒霜还毒;而桐油、桐子在燃烧后也能产生损害肝肾、神经系统的毒素;樟脑燃烧后一旦大量吸入,就会惊厥或连续抽搐数小时。不过这些取法天然的植物毒素虽然厉害,但限于古代投放技术的手段落后,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无法得到大规模的应用,大放异彩要在火药发明之后。

从宋开始,中国进入了冷热兵器混用的时代,传统的毒药也借这股‘东风’焕发了活力。在公元一千年,宋朝人唐福制成‘毒药烟球’献给了朝廷,开创了化学武器制造使用的历史,这种毒气弹分为内外两层,内层装有毒药和用以燃烧的火药,毒药的成份则使用了硝石、硫磺、并加入了爆裂性高且燃烧后会损害肾、肝及神经系统的桐油。

这种毒气弹的包装也很独特,外层用旧纸、麻布、沥青等包裹,点火不用引线,而用烧红的铁锥刺透药球,由于外层封闭,毒气弹内部供氧不足,只能在内部燃烧,便产生大量有毒的浓烟,其杀伤能力由过去的点杀变成了面杀。

赵柽便在此基础上对这种毒气弹重新进行了改良,加入了独家配置的毒药增加了毒性,燃烧的火药烧的时间更长,烟雾更大,异味减小,散播的更快,使毒气弹威力有了质的提高,遭到这种毒气攻击的部队,轻则口鼻流血,重则丧命。而那批倒霉的夏军偏偏选择在沟中开烧烤大会,燃烧的篝火产生的烟雾和气味遮盖了毒气产生的毒烟,半封闭的沟壑使空气的流通变得缓慢,使毒气的效果发挥到了极致,等他们意识到中毒时,已经无力逃离,至于被挖掉的马眼睛不过是那些无聊的特种兵们搞得恶作剧……

第一百六十九章 截杀

夏军保泰军司统军梁乙走的是北线,按计划迂回到兔毛川负责切断宋军退路,他率军一路轻装疾行,按时到达了指定地点,但是宋军比兔子跑的还快,刚一听到马蹄声便跑的没了踪影,让他空忙一场。因为赶路轻装,所以携带的物资有限,本指望从宋军处搞点油水,可宋军不但跑的快,收拾家底打点行装也不慢,家里收拾的那叫干净,各处都像用笤帚仔细扫过了,别说人毛连兔毛都没摸着一根。

合兵后,保泰军司留在左翼,可这里靠近沙漠,别人还能靠四处掳掠补充下两袋子,可他们这边兔子都不愿拉屎,缺少物资的弱点一下暴露出来了,开始王爷还能调拨点粮草给他,后来就不愿再给,梁乙只能厚着脸皮四处讨要,可如今大家都缺粮,谁也不愿多借,现在闹起了邪神,大家都吓得不敢远离大营,连马吃草都成了大问题,为此几个军司的士兵已经多次发生冲突。不过想想也好理解,那马和橐驼都是自家的,死了也没人陪,能不玩命儿吗?

梁乙眼看自己的军队已经揭不开锅了,他只能率军到远离大营的地方找补,采点野菜,打个野兽填补下肚子,至于邪神再可怕,也没有饿肚子可怕,如今也顾不得许多啦!

为了稳定军心,梁乙不得不做出与大家同甘共苦的姿态,自己也领着一队亲兵狩猎。他运气还不错,碰到了一群黄羊,他领着兵丁一下追出了二十多里,战果颇丰,射杀了百十只黄羊,大家高兴的不得了……

太阳已经偏西,荒原上一片骆驼刺生长在路边,这东西战马根本不吃,骆驼也是勉强咽下,一只不知名的小鸟在其中觅食,捕捉寄生其中的小虫子。突然它发现丛中有一双目不转睛的眼睛瞅着自己,‘快跑!’小鸟忍不住发出声惊叫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早晨过去的那队骑兵不知道里边有没有个将军什么的东西?”跋周全无身穿与沙漠同色的土黄色作战服,以微不可查的动作换了换身体的姿势,悄悄的问身边的沙堆。

“像是有一个,那个穿着铁甲,外罩锦衣,头上戴着黑漆冠的武官,起码是个统军,我曾经见野利伯奇他父亲戴过!”沙堆放下手中的望远镜说道,沙堆是屈汝家的长子,伯奇是野利家的次子,不过沙堆现在算是王爷家的家奴,伯奇虽比王爷岁数还大,却是他的侄子。沙堆也想着自己是王爷的人,就不能给王爷丢脸,一努力进了特战队,伯奇虽当了个队长,却是在虎将中普通的一个下级军官,见王爷一面都很难。他曾听同队的战友悄悄告诉他,王爷很看中他,用王爷的话说‘沙堆是个好孩子,能堪大用’,这让沙堆做事更加努力。

“嗨,现在这夏人和汉人没啥区别了,也就你在夏国混的时间长,还能看出一二!”大家虽然都知道沙堆是王爷的亲信,可沙堆为人和气实诚,做事低调,从不在大家面前提起和王爷的特殊关系,所以就连全无这样出身小部落身份低微的人都可以和他成为朋友。

“嗯,我爹说过,现在的夏人已经不是从前的党羌汉子了,没了过去的尚武和热血,什么都要学汉人,把祖宗的东西快丢没了!”沙堆皱了下眉说道,现在汉人和党项人的区别越来越少,以致从服饰上很难区分,他们虽然上课也讲过,但是猛地一下看过去还是很难能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