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看!”这时宋军大营中敲响了警钟,一阵忙乱后,营门大开,千余骑兵冲了出来,向他们扑来,察哥却想看个究竟,摆手说道。

“王爷,撤吧,看装束他们都是燕王的亲兵,晚了就来不及了!”令淩劼遏慌张地说道。

“好像不对吧,他们手中所持弓箭与其他宋军并无差别!”察哥看着越来越近的宋军骑兵已经弯弓搭箭,向他们攒射,疑惑地问令淩劼遏。

“也是,燕王的亲兵从不用弓箭,难道他们不是,可盔甲将旗却是他们的啊!”令淩劼遏定睛一看,疑惑地说道。

“撤吧,我们中计了!”察哥突然叹了口气说道,抢先打马回营。

回到大营,察哥立刻聚将议事,分派任务,“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否则丰州必失,明日务必出兵,兀立副都统军,你带领祥佑军司两万人马留守榆林郡,疏通粮道,保护大军右翼,防止宋军出葭芦川袭击我军后路;保泰军司统军梁乙你率本部两万人马沿明堂川向北迂回到兔毛川,切断宋军退路,阻挡府州军增援;静塞军司军马为前军,嘉宁军司军马为后军,本王自领中军,兵进葭芦流域,五日后合兵兔毛川进击屈野河打通与辽国的驿道,解丰州之围!”察哥不愧是员名将,他仅从宋军装备和只言片语中便判断出其中有诈,果断采取措施弥补。

“将军,丰州急报!”刚刚布置好任务,亲兵进来禀告道。

“速将来人带来见我!”察哥沉思了下说道。

“请将军速速发兵,宋军已经开始攻城,攻势凶猛,丰州危在旦夕!”丰州使臣一进帐,便跪倒哀求道,但见此人衣衫褴褛带着斑斑血迹,满面灰尘,已经看不出面目,但看神情已是疲惫至极。

“来人,此人乃是奸细,拉出去砍了!”察哥看罢来信,忽然指着使臣吼道。

“啊?!”听到察哥的话,早有亲兵上来将使臣按倒,众将却是满脸愕然,“下官冤枉,下官拼死出城报信,忠心为国,怎是奸细,下官不服!”使臣也不住的喊冤。

“你的书信乃是五天前所书,为何今日才送到?按律此等急报,两日内必须送达,就此杀你也不冤枉!”察哥拍案喝道。

“王爷有所不知,十日前,宋军就已将丰州城围得铁桶一般,我家大人几次派人送信,使臣都被宋军挡回,或者被杀,下官是趁夜晚从东城以长索缒城,下到深沟得以出城,在山中转了整整两日绕出宋军包围,但是也不敢走大路,后来侥幸遇到过去的族人,杂在他们之中混过宋军关卡,才能见到王爷!”使臣解说道。

“近日丰州城信使不断,哪里说得如你那么凶险,你如是狡辩,受谁指示!”察哥心中一惊,但还是不愿相信自己的判断有误,怀着复杂的心情问道。

“王爷定是中了宋狗的奸计,十日前宋军便攻陷浊轮砦,扫荡了境内各族,只剩下丰州城还在,派出的信使全部被拦截,怎么会来到王爷大营,定是宋国冒充的!”那使臣喊道。

“唉!”察哥叹了口气,挥手让亲卫放开了信使,让他坐下,“你从丰州城而来,那里情况到底如何,能否守住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