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看着也不呆不傻啊,怎么就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哪天让他把你卖了,恐怕你还乐的屁颠屁颠的跟人走呢!”路逍遥听了气得险些背过气去,恨铁不成钢的点着赵信的脑门说道。

“哈哈,有钱难买愿意,你当年也没安什么好心,都教了赵信些什么,真当我不知道吗?只不过小爷技高一筹,没让你得手罢了!”赵柽大笑着说道。

“二爷,姐夫和萧姐姐教的都是有用的东西啊,像防人刺杀、如何辨别毒物、如何伪装、怎么追踪敌人、怎样布置机关等等都是有用的东西啊!”两人的话把赵信弄糊涂了,他诧异地说道。

“你真是傻的可爱,路大门主对你可谓倾囊相授,将他肚子里那点坏水都教给了你,可你反过来想想,那些东西可以救人,同样可以害人啊!”连赵柽都被赵信气着了,无奈地苦笑着说道。

“二爷不是常说,‘善恶之道,存乎于心’,吃饭也能吃死人,喝水也能呛死人,总不能就不吃饭,不喝水了吧!”赵信对王爷的话并不认同。

“嘿嘿,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吧,我的东西都是小道,你一出手就是伏尸上万,血流千里,与你相较,我就是个好的不能再好的善人了!”路逍遥见赵柽也吃了瘪,奸笑着说道。

“呵呵,侠士仗剑出手,那是代表的正义;宵小持械行凶,总是难逃公道。我引军灭寇,那是卫国护民,为的是民族大义,岂止是个善人那么简单,将来要青史留名的!”赵柽反唇相讥道。

“唉,我是说不过你,做的都是些龌龊事,却总能找出大义的理由!”路逍遥气闷地道。

“人在干,天在看,我们做事有时难免授人以柄,为人诟病,可只要做的无愧于心,是是非非又何必计较,功过自有后人评说!”赵柽说道,“我们大掠榆林,杀人数千,毁良田万顷,抢掠财物更是不计其数,定有人弹劾我有失仁德,做的乃是禽兽之事,可如果我们不摧毁夏人的生存之本,来年夏人就会依然犯边,杀我子民,劫我之财,为了边境安宁,子民安乐,我倒愿意背上这禽兽之名,有何必在乎那些所谓的仁义之士的狗屁呱噪!”

“唉,你说的这话我倒是信了,如果二爷这次出塞让朝中的人知道了,定会说你无旨擅专,私自处境,勾结蛮夷,但是他们不知道二爷以身犯险深入虎穴,如果事成,免了多少兵伐之事,多少生灵免于涂炭!”路逍遥叹口气服了,他这么多年生活在王府,怎么会不知道王爷虽然行事乖张,却没有害过一个好人。

“不要争了,二爷和姐夫都是好人,肉烤好了,快吃吧!”赵信将烤好的肉用刀片下,用木盘盛了,递给二人道。

“好,不过你们两个把武二郎扔在野利那为质,这事情办的可不厚道,他是个直肠子,说话办事难免得罪人,不知道受得什么罪呢!”赵柽解下腰里的匕首,割下块肉放在嘴里嚼着说道。

“二爷,这你可冤枉我和陆先生了!”一直听两人争辩的张确也插不上嘴,但也知道陆先生是府中的老人,王爷信得过的人,否则也不会把这么大的事情交给他,所以也不劝解,当了哑巴,现在听王爷又说起另一位,他忍不住说道,“二爷有所不知,党项人虽然悍勇,但也多豪爽憨直之人,武先生不善言辞,可为人耿直,很对野利的脾胃,同样的话,从武先生嘴里说出来,野利早就信了三分,两人现在是日日痛饮,醉了就同卧一帐,野利怎么会为难他!”

“呵呵,那么说两人还很投缘!”赵柽笑道,“恐怕是喝酒是你们两人耍滑,使人看出破绽,叫人看不起了,二郎却是酒到杯干,让人觉得实诚!”

“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二爷,那野利不好女色,不爱钱财,却嗜酒如命,而且酒量惊人,就是咱们府上的烧酒他也能喝上半坛,我们哪里陪的下来,也就武先生还能抵挡一二!”张确摇头苦笑道。

“看样子,此次我与野利会面,也免不了一醉,不过要是能收服野利,这笔买卖也不算赔!”赵柽看看二人说道,“今日明月当空,有肉岂能无酒,二位要不要也喝上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