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攸的火上大了,满嘴长疮不说,痔疮也犯了,自己快五十的人了,混了这么多年容易吗?每天装疯卖傻的演戏,陪着皇上睡觉,眼看人老珠黄,青春不再,自己为了蔡家可谓忍辱负重,鞠躬尽瘁,不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接过父亲手中的枪!可父亲却对自己的牺牲视而不见,自己的呼声听而不闻,执意要将相位传给兄弟蔡鞗,可他做了什么,靠父荫才得了大学士,屁本事没有,就会搬弄是非。
好不容易等到了机会,就要将这个孽弟置于死地,可到了最后却功亏一篑,不但林灵素背叛了誓约,就连父亲也勾结害死老九的‘嫌疑犯’,放下血仇和燕亲王勾结到一起,处处和自己作对,他恨啊,恨老天不公,恨老爹偏心,恨燕亲王多管闲事……打着滚哭够了,蔡攸擦开眼泪,收拾收拾东西又上岗了,今晚还有大事等着他呢!
……
虽然外边飘着雪花,揽秀阁中却春光旖旎,接着燕亲王休场的时间,王黼等人见缝插针给皇上演了幕新排练的小品,将赵佶乐得前仰后合,摆上酒宴开始了夜生活。
“官家,童太尉又发来急报,要求增派禁军,补充粮草物资,准备明春与西夏决战!”王黼与皇上喝了交杯酒,顺便谈起了公事。
“给他就是了,平了西夏,就可挥兵向北,夺回幽云十六州,了却列祖列宗的遗愿!”赵佶放下酒杯说道。
“嗯,可官家想过没有,童贯已是太尉,乃是武官之首,赐爵国公,我大宋自太祖之后,再无异姓封王之例,如其再立大功,皇上将封无可封,只有封王了啊!”蔡攸爬过来妩媚地说道。
“是啊,童太尉领四十万精锐百战之兵,如果官家不封赏,只怕攻辽之时不尽心尽力,误了官家的大事!”李邦彦在一旁帮腔道。
“你们多心了,童贯对朕一直是忠心耿耿,常年在外征战,屡立大功,不会如你等所想!”赵佶摇摇头笑着道。
“官家,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童太尉掌国家半数之兵,又主政西北六路多年,只怕将来尾大不掉无人能制,武人乱国,不可不防啊!”梁师成给皇上送上一杯酒道。
“那么你们的意思是怕他有不臣之心喽!”赵佶端着酒杯沉思片刻说道。
“是啊,是啊,童太尉已经是位极人臣,在西北又颇有威望,就是他忠心皇上,就怕底下有人鼓动,到时……”梁师成说道。
“那诸位爱卿有何良策呢?”赵佶一经提醒,立刻想到自家的江山怎么来的了,黄袍加身,身不由己啊。
“朝廷遣一重臣至西北,分其权,督其事,如其有变即刻回报朝廷!”王黼凑过来说道。
“嗯,言之有理,你们几位爱卿都是朕的心腹重臣,谁到西北走一趟呢?”赵佶点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