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看行,那我就集合所有亲卫,咱们都去她家吃,一顿饭就都吃回来了!”赵信点点头十分‘赞同’王爷的意见。
“嗯,有创意,连咱们院的扫地的,看门的都带上,连本带利一块都吃回来,吃老朱家个倾家荡产,家破人亡!”赵柽‘赞许’地道。
“恐怕二爷不是想吃人家个倾家荡产,而是想把他们家闺女给吃回来吧!”赵信气呼呼地扭脸走了,他刚出门,就听到屋里传来王爷放肆地大笑,气得他都想回屋一拳打他个金光灿烂!
中午,赵柽携何去非与许宏,带着赵信和两个亲卫去朱家赴宴,并没有兴师动众,套用赵信的话就是‘他不要脸,我还要脸呢’,其实别说他们这百十口人,就是再加百十口想吃垮朱家也得吃上两年,否则你就是太小瞧大宋的官员了。
提举常平仓,这个官看着不大,可他管的是什么啊,‘按收获丰歉而籴粜食粮;按财产多少而征收免役钱;按职役轻重而给吏禄;收买滞销商品,再行出售,以平物价,并监察地方官吏’,看明白了吧,这个官不是管仓库的,那是一省的财政厅长、劳动和人力资源厅长、商业厅长兼监察厅长,虽说他只是个副的,可权力不小。昨儿不是还有一位说现在有点权的人家里四五套房都是平常吗!
这个朱家离沧浪亭很近,搁现在也就一站地,几个人也没乘车,也未坐轿,他们只作家常打扮,溜溜达达的就去了。朱家老少早就等在门口,客气了几句将他们迎进了府中。
“王爷来苏州多日,下官一直未尽地主之谊,还请王爷见谅!”进了堂中,朱延年又再次见礼道。
“朱副使客气了,本王应上门看望才对,只是……”赵柽笑着说了半截话,意思大家都明白,自己是杀人来了,要是上了朱家门,恐怕吓也把他们吓死了。
“哪里,哪里!王爷说笑了,下官求之不得!”朱延年老脸一红讪讪地说,当时也是怕王爷找上门来,躲还躲不及呢,现在却不同了,此刻王爷威慑江南,连朱勔都不得不低头,自己能请得动王爷上门吃饭,以后在江南那谁也得给几分薄面的。
“王爷快坐,您一到苏州就想请您到府中,可我家相公胆小怕事,怕人家说三道四,影响王爷的声誉!”因为设的是家宴,所以也没什么避讳,朱夫人白了相公一眼请王爷坐下道。
“夫人客气了,打扰您了,不胜惶恐!”赵柽拱拱手道,伸手接过旺福捧着的礼盒递给朱夫人,“来的唐突,也不知夫人是否喜欢!”
“谢王爷,我家淑真从京里回来后,总是将王爷挂在嘴边,说您有孟尝之风,侠义之心,今日一见果然不假!”朱夫人打开礼盒,见里边是一副琉璃手镯,在市面上怎么也得卖千八百贯那种上品,笑的合不拢嘴儿道。
“朱小姐过誉了,现在不知有多少人恨本王入骨!”赵柽打着哈哈道。
“非也,王爷巡视江南,一路除贪官、杀恶吏,清理弊政,深得民心,都称您为‘青天王爷’,不知多少有识之士仰慕王爷啊!”朱延年让人给王爷奉茶道。
“王爷一路斩奸除恶,确实担得起‘青天’二字!”见赵柽还要谦虚,许宏接过话茬道,他们这么一说,把赵柽弄得脸红脖子粗,却不好接言了,尴尬的坐那品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