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王爷的没有错,这些事情王爷看的很准!”一个被神迷住了的人站了出来,黄经臣对王爷的预言向来是深信不疑的,王爷能在地下找出宝贝,预测到西北地震,纲船倾覆,其他几个人也是亲眼所见,现在王爷坚持这么做,几个人也就同意了。
现在有了赵柽也终于有了写作班子,写奏疏这类小事不必亲力亲为了,几个笔杆子连夜开工,按照商量的结果写好了奏疏。赵柽看着言语华丽,文体严谨的奏疏,比自己那半白不文的作品强多了,流着汗盖上了自己的印玺。因为江南遍及朱家的耳目,就是府里的家丁,仆役也多是朱勔的眼线,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赵柽不敢将这么重要的奏疏交给递铺传送,而是以押送花石纲的名义,派了五个近卫与见喜随船回京,花石就是他从院子中刨出来的那些中的珍品,凑合着装了一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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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浪亭那边有何动静?”朱勔眼窝深陷,一向红扑扑的胖脸瘦下去一圈,显得无比憔悴,儿子的死对他刺激很大,那座抢修的大墓中只有朱汝功的一身衣裳,尸首随同大船沉入了海底,喂了鱼鳖。
“叔父节哀,还要保重身体!”朱汝舟扶着朱勔坐下一脸悲戚地说道,“燕亲王这些日子没有出门,但是据府里的眼线回报他们派出了许多人以收购花石的名义分赴各个州县,可回来时却没有带回一棵草,一块石头!”
“哦,你马上派人下去询问,他们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都说了些什么,搞清楚其中是不是有对我们不利的东西,这小子诡计多端,我们不得不防!”朱勔立刻说道,他担心赵柽搞他的黑材料。
“叔父放心,我已经安排下去了,并让各个递铺主意,凡是燕亲王送往京城的往来信件都要知会我们!”朱汝舟从丫鬟手中接过凉茶送到朱勔手里道。
“嗯,做的不错,汝功走了,以后府里的事情你要多操些心,叔父老啦!”朱勔点点头怅然地说道。
“是,是,前日我已将近日收集的花石由汝贤押运送往京城了,奇怪的是燕亲王也装了一船湖石,要与我们的船队同行,我看了看其中多是上等货色,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朱汝舟连声答应着说道。
“没什么好担心的,皇上现在正在给他重修王府,这些东西肯定是他府中建园子用的,要是不搞点好东西,他不是白到江南走了一遭!”朱勔喝了口茶悠悠地说道,“汝舟啊,京中传来消息,皇上准备在京中大兴土木修建万岁山,那时需要的花石成千上万,那么皇上便离不了我等替他筹集,你只要办好差事,就不用担心那燕亲王,他奈何不了我朱家的!”
“叔父说的是,您主持苏州应奉局以来,为皇上的事情四处奔走,可谓劳苦功高,这次为了运送花石又搭上了二弟的性命,皇上也是看在眼里的,岂能是几句闲话就能动摇的!”朱汝舟满脸媚笑的说道,“可那燕亲王毕竟是深受皇上信任,又能言人休戚,他要是胡说几句,总归对您不利,现在他在苏州久住,怕他多管闲事,愈侍郎那处园子我们也不敢动了!”他话锋一转又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哼,京里的这几个大佬将这个妖孽塞给了我,还要我将他留在江南,他们躲在京里看我的笑话,再待下去,江南谁还知道我东南王,恐怕那小子要在江南称王啦!”朱勔冷哼一声道。
“叔父,那我们想办法将他赶回京城?”朱汝舟说道。
“怎么赶,你去赶!他是钦差,他不想走谁敢撵他走!”朱勔生气的喊道,他在屋里转了两圈,“你想办法把他给我弄到杭州去,蔡九不是在那很风光吗?让燕亲王跟他亲近亲近!”
“蔡九!?”朱汝舟愣了下,又猛然拍手笑道:“叔父就是高,实在是高,打了小的,老的就该出声了,到时自然有人着急上火要他回去,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