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教头,还好!”赵柽活动了下胳膊腿,正正头巾挤出点笑说道。

“那就请您还上马吧!”萧瑀带过王爷的马说道,赵柽点点头,接过缰绳,一手抓住马笼头,让马站好,然后手搭在马背上,突然发力身子,腾空而起,飞身上了马,却无处借力,只能带紧缰绳,险些又被马掀了下去,晃了几晃总算稳住了身体,屁股却不敢再动一下。

“快,都上马,不要装死狗!”那边几个教头大声叱责着,让那些落马的少年们重新上马,自己不爬,两个教头毫不客气的就会把人抬起来扔麻袋似的撂到马背上,不然就是鞭子伺候,赵柽看着叹了口气,这些教头看来对自己这个王爷还算是客气的,给足了面子。

上马,摔下来,再上马……操场上不断重复着这个场景,等到太阳西斜,教头们才结束了对他们的虐待,心满意足的和他们告别,打马而去。

看着大家疲惫不堪,一个个鼻青脸肿的样子,赵柽也是一阵心痛,其实他的样子也强不到哪里去,可为了自己的大计,必须硬着心肠坚持下去。从马场剿匪回来后,赵柽就把骑兵训练提上了日程,他知道这次自己能够完胜,除了火器犀利之外,再一个就是毁了盗匪门的马,这让他再次看到了马的强大作用。

现在他们进行的只是进行的骑术训练第一课,要当骑兵最先做到的就是上下马和稳固的骑在马上。好的骑士,上马不踩镫,一跃而骑上;下马不踏磴,一跃而下;由甲马换乘乙马,勿需先下甲马再上乙马,只要跳跃—下就可完成换乘。尽人皆知,战士在马上、远不如在地上稳重,马一旦走动或狂奔,特别是在“越天堑,登丘陵,冒险阻,绝大泽,驰强敌,乱大众”之际,仍能稳坐在马上,才算得上好骑士。为此,在马上颇需要掌握平衡的锻炼,否则就有落马的危险。

可这些还只是开始,骑兵不仅需要稳固地骑在狂奔于坎坷之途的马上,而且在马身上还得活动自如,向前后左右开弓射箭;挥动武器,稳准狠地打击对方;对于敌方迅猛的劈砍刺,能够稳妥地躲闪避或档拨架,这都是骑兵的必要技能。

仅就这些而言,骑兵比步兵操弓、搏击之难度大得多。因为步兵是站在地上,或半跪,或双脚张开,描准开弓,基础稳定,易于使出全身力量,放射程较远,准确程度较高。然而骑兵是坐在马上瞄准开弓,战马在走动或狂奔,基础处于运动中,同时,被瞄准的目标也可能是运动状态。这不但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全身力量,特别是双臂力量的发挥,更是使准确程度降低,故练就百发百中和准确有力地打击对方之骑射技术,绝非一日之功,那是在严格教导之下,经过长期而又艰苦操练才能做到。

目送‘可恶’的教头们飞马远去,他们的工作却还没有结束,少年们略事休息,就赶紧牵着马来到边上的干渠,先饮了马,然后又打来水,给马洗澡,伺候这些摔了他们半天的马爷爷们。

“二爷,你歇歇吧,我来刷马吧!”赵柽打来水浇在马背上,刚拿起刷子笨手笨脚的刷洗,赵信走过来说道。

“不用!”赵柽笑笑说道。

“你哪里会干这个,去打桶水,还是我来吧!”赵信挽起袖子抢过刷子说道。

“赵信,这几天我们都摔了无数次,而只有你没摔几回,你是不是天生就会骑马啊?”赵柽将水桶放到一边,拉着马问赵信,他们这伙人里,说起骑马,很多人都能骑着跑几步,当然是鞍配齐全的情况下,赵柽也曾‘苦练’马术,不过也就是个业余初段的水平,可他从未见赵信骑过马。

“呵呵,其实我小时候学过骑马,那些教头们让我们骑光背马,不让踩蹬是故意整我们呢,这时人的手脚无处借力,全凭身子掌握平衡,马跑起来别说他们受不了,恐怕就是常年骑马的人也没几个人能行!”赵信笑着说道。

“哦!”赵柽若有所思的说,难怪前世看美国牛仔们骑野马,能坚持几十秒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原来并不是自己没有骑马的天赋,而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却忘了人家赵信却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