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兵,不会向州里要吗?”赵柽说道。

“二爷,我能不说吗,知县说派官军进剿,咱们还得先筹集粮饷送去,可那帮官军来了能不能抓住盗匪两说,恐怕先把咱们这里搞得鸡飞狗跳,比盗匪过境还凶,襄邑县的意思是能不请他们最好,马场的事情他会替咱们遮挡,等盗匪走了再说!”

“嘿!他倒是会当官。”赵柽被气乐了,可转念一想也是,那帮兵哥们一来,他可不管你地方上的事情,以剿匪为名先闹个翻天地覆,抓住了盗匪是功,抓不住拍屁股走了,擦屁股的还是地方官,惊扰了王爷更是罪过,还不如明哲保身,说通王爷暂时放弃马场,损失自然由他想法弥补啦。

“二爷,这事情我没办好,现在您拿个主意吧!”见喜耷拉着脑袋说道。

“怎么办?杀人、抢马、领赏,我要让他们知道大宋的皇子不是好欺负的!”赵柽瞪着眼睛说道。

“二爷,你要亲自带兵杀贼,这可万万使不得!”见喜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劝道。

“切,有什么使不得的,这帮小子们练了半年多了,正好借这个机会让他们见见血,增加点阅历!”赵柽笑着说道。

“二爷……”

“别啰嗦了,再麻烦我打你二十军棍!”赵柽打断了见喜的话吼道,“你马上派人把逢喜和孟教头给我找来,将我要的东西都准备好,送到这里来!”

“是!”见喜知道王爷决心已下,自己是劝不动了,大总管的话王爷还能听两句,可他又回了京城,整个王府里是没人能管得了他啦!

见喜出去办事,赵柽却有些激动,在屋里走来走去,他觉得全身燥热,每一个细胞都在蠢蠢欲动,血液仿佛都要燃烧起来,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七八年了,现在终于能再次走上战场,虽然只是对付一帮土匪,可这也让他兴奋不已!

……

赵柽深知不打无准备之仗的道理,他做出决定后,没有急于出动,而是让逢喜动用他掌握的情报人员对这群土匪摸摸底,搞清他们的人数及人员结构,掌握他们的活动范围,了解作案手法和特点;吩咐孟涛查清盗匪在自己地盘上的眼线,并严密监视起来,同时命令所有的社丁日夜巡察,严防盗匪的袭击,对重点部门加强防护。

逢喜得到命令,立即调动人手打探消息,三天以后各方的情报汇集到了一起,弄清了这帮盗匪的基本情况。领头的滚地龙刘勋原是京西路徐州州军的一个马军都头,去年因为盗卖军马被上司查到,这小子竟带着自己十多个铁杆部下杀了上官反了出来,他一路逃一路抢,沿途还不忘收编同道壮大队伍。

这家伙不愧是马军出身,知道马比人跑的快,路上专抢大户,一般人家他养不起马啊!马骑走、钱抢光、人杀掉,手段可谓残忍,却因为专抢大户反落了个劫富的‘好名声’,手下聚起来二百来人,队伍越来越大,一般的官军对付不了他啦。年后这伙人到了襄邑,看到这里还算富足,居然不想走了,想在这生根发芽,建立一支强大的‘武装’。事情偏偏凑巧,赵柽的马场就跟他们的营寨是邻居,这不是困了有人送枕头吗?人家正四处搜罗马匹,他们上那放马去了,结果两下就发生了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