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稍存万一之想而已……那种可能实在太过渺茫,我也不敢有所奢望。”
“可是兄弟我已经回来了。”金洚说话直截了当,“我带来了希望,但也可能有极大的祸患。”
“既来之,则安之吧!”王老贼也不介意。
金洚眼前风景忽然一变,来到了一座路边的高台小亭边,坐榻、长几,瓜果、米酒,应有尽有。
一个比金洚更加瘦小的黑袍老者喝几口小米酒,远远地俯视着金洚,微带讥讽地看着他。
“你携着这位小友奔行万里,面带憔悴,足染黄泥……啧啧,就不觉得累么?上来吧!”
随手一拂,将金洚和覃钰一起摄上高台,看看长几之侧,随手又一指,左侧多出一个木榻。
“你放开他,一起都坐下聊。”
金洚自行盘膝坐下,道:“老金我这都是为了老贼你啊!”随手丢开覃钰,拿起一个红艳艳的桃子,大口张开,猛地吞了进去,“真是渴死兄弟我了!”
王老贼长袖一掸,扶住覃钰的身体,将他送回左侧新设的座位上。
“一切烦恼,皆是自寻!”
“老贼,你就不能说几声好听的么?”
“你来我这里,也不是为了听几句好听的话语吧?”王黑袍不去理他,侧头端详身体歪倒在榻上的覃钰。
“这么一位俗世中的少年英才,就是你要送给我的希望?”
“老贼,你是不了解他,这位覃钰小朋友,师父是玄师张逊和神剑王越,身后还跟着四位化境宗师的追随者,端的是了得!兄弟我为了请他来,也是花费了很大代价才成功的!”金洚一张嘴,橘子皮中的老菊花洞开,喷出那枚桃核。
王老贼有些厌恶地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