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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伯急道:“仲翔,那便是什么了?你倒是说明白啊!”

“哥哥,不用问他了,我告诉你。”鹿公忽然开口,他轻轻叹了口气,“既然大家已经猜到,再隐瞒也没有意义。哥哥,当年师父坐化前,本来是要立我为下任门主。但我醉心武道,无意于此。师父便改立了自己的长子,让他尊我为太上长老。本来一切都好,只是我向门主师弟提出请你重返山门。师弟表面答应,其实暗地却散播谣言,致使你再也无法回归。我得知之后大怒,但恪于在师父临终前的誓言,却也无可奈何。周氏聘请家族武师的消息,是我让人辗转告诉你的,你在周家一直安好,其实……我心中是很高兴的!”

什么?

鹿伯张大嘴巴,无法置信。

“那你说,师弟他怎么知道我的各种缺陷?那般详细?”

鹿公又叹了口气,低头不语。

王越向覃钰使个眼色。覃钰心想:“哦,师尊意思是让我出头做这恶人?……好吧!”

这时候他大致也能想象到整个事件的原委,叹息一声,说道:“鹿伯,这件事吧……其实很容易猜到。令师其实并不想把丹阳门传给外人,却又不欲失去鹿公这位有望化境的门户支柱,所以……容小钰我放肆一下,令师假意表示要把大位传给鹿公,令鹿公心生极大感激之情。令师其实也知道,鹿公一心冲击化境,岂能分心俗务?如此,大位既不得脱出己家之手,又得到鹿公的全心护持,何乐而不为乎?”

在场诸人都是大吃一惊。

王越、徐庶和虞翻是惊于覃钰对丹阳门主心思的掌握,三人都很奇怪,小覃钰又没做过门派掌门,怎么对这种情况如此了解?

鹿伯则是惊讶之后更加糊涂。

“鹿伯你肯定是想,我早已出了丹阳门,再也不会回去,师父他又何苦如此对待我?”

鹿伯点点头。

“这才是令师心思深沉周密的地方。丹阳门不过是一个小小门派,有鹿公一人护持,便足以生存下去。若是鹿伯你一旦万一回去,兄弟强势联手,难免另惹事端,便算不生异心,对令师弟掌握门派,也极为不利。所以肯定一早就告诉了令师弟,如何施展手段,挑拨你们兄弟的感情。如果我没猜错,之后你们兄弟之间的些许怨言,也是被这些有心人刻意高调传播。啧!啧!果然是老谋深算之策啊……”

覃钰叹赞两声,心中忍不住鄙视,鹿氏兄弟的师父纵然心机如此,却依然只是勉强维持一家三四流小门户而已,若真有魄力,鹿公、鹿伯两大宗师能够合力,丹阳门早就不是这么小小的格局了。

鹿伯须发皆张,嘴里喘着粗气,瞪视覃钰,听着他站在那儿胡乱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