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钰没想到这么一会儿自己这么忙,连蒯良都找上门来。
“眼下形势,明松暗紧,老夫虽有自安之道,却也担心变化诡谲,难以把控。欲请贤侄照应一二,你看如何?”蒯良说话很直接。
覃钰知道,蒯良说的自安之道,无非是和丰凌联手,略有自保之力。而且豪门世家出来的宗师,当然都会有自己的底牌。
但是眼下丰凌不在,而火凰神拳的传承诱惑如此巨大,三祖、段玥都是强大的二阶宗师,谁也不好说会发生什么意外。
“小侄自然信任叔叔为人。只是有一事小侄需要提前告知子柔叔,丰凌丰宗师,他受蔡瑁之托,暗算小侄,适才已经被我干掉了。”
覃钰觉得,既然双方谈互助交易,契约之前必须讲清楚前因后果,别到时候拿这个当毁约借口,那就大家都不开心了。
“哦!”蒯良沉默了。
覃钰也不着急,这事摊谁身上,都得好好想一想,自己襄阳的同伴刚被覃钰灭杀,自己却要和他联手,是否真的可靠?
“覃兄弟,覃兄弟!”又一个传音跟过来。
覃钰脸上一冷。
“赵将军,赵宗师,请慎言,晚辈高攀不起!”
一句话,把赵韪的嘴给堵得死死的。
其实覃钰前后加起来活了至少三十年,岂能不知,此刻如此打脸赵韪,并非最佳应对方式。但是他肉体毕竟只有十六韶龄,青春逼人,自有少年人的冲动,怎么也做不到完全喜怒不形于色。
“好吧,覃掌门,老夫想和你武当玄门谈一桩于你、于你门户都有益无害的交易,如何?”赵韪迅速调整了心态,并不以覃钰的态度为异,反而暗暗得意,虽然这小子一向小奸巨滑,但是还是太年轻了啊,火气太旺,弱点很多,不难说服。
覃掌门?
覃钰咂摸了一下,想起来,和赵韪在水字楼里谈判的时候,赵韪卖弄记忆力,当时已经知道了武当玄门。
“请说。”既然要谈交易,尤其扯出武当玄门这顶大帽子,在情在理,覃钰都必须听一听,哪怕再荒唐,再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