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对自己能在客栈里独自占据一间上房暗暗感觉得意,还好哥哥来得早啊!
忽觉身后有些异常,覃钰反手猛然一捞,一只瘦弱干枯的胳膊被他直接扣住,拇指和食指上,居然还捏着他仅剩的那枚金饼。
覃钰盯了对方一眼,十三四岁年纪,这么小就干这个?覃钰很不高兴:“小子,没事能不能学点好的?天天这么钳,小心你的小胳膊。”
那小子眼圈一红,说道:“我家八十岁的老娘病了,要抓药,可是又没钱……”
“是吗?”覃钰不信,“八十岁老娘?我看你没多大啊,这得多大生得了你啊?”
“我妈快七十才生了我。”那小子面不改色心不跳,“所以小弟我家传底子不行,老爹死得太早。”
“擦!”覃钰唾弃一口,这厮的嘴巴,不比小师弟差多少啊!“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你问这个干吗?”那小子警惕地问。
“回答好了,这个就是你的。”覃钰玩弄着手里的金饼,一脸诱惑的奸笑。
“姓寇,十二。”
才十二?看着不像啊!覃钰摸摸他的肩膀和后背,看不出来,骨骼很宽大的,以后还有得长。
小家伙警惕地倒退两步,盯着覃钰。
“姓寇?叫什么?”
“寇封。”
“寇……封,是本地人么?”覃钰随口问道,游目四顾。
“不是。我是长沙人,父亲死后,家族把我母子驱赶出来,流落至此。”
覃钰听他说法不像假话,态度认真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