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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浅显,却是他每天必修的上山功,一日上下山至少十趟来回。若非如此勤奋,也不能五六年里,就把“前任”搞的几乎完全破碎的经脉完全修复过来,气血更是壮盛无比。

覃钰的家,便在襄阳城西南十里外的岘首山顶上。其实那是他舅舅覃雄的庄园,虽然不大,胜在山中清幽,闲杂人少。

覃钰之所以和左老板很熟,就是因为左兴酒肆便在城西,平日里覃钰偶尔需要进城购买什么吃食酒水,最多走上两刻钟,就很顺路地可以到达左兴酒肆,即使酒肆偶尔缺货,他们也会让伙计到其他饭馆酒店一并购齐,总之会让覃钰满意。

一来二去,覃钰和左氏酒肆的左老板就有了交情,而且很快就深了,主要原因是:酒肆许多设施手段,包括冬天用的大炭炉,让左娘子为客人弹琴助兴,都是覃钰的随口建议,而且事后看效果相当不错。

如今大雪倾盖,步履不稳,更是修炼的好机会。

这么一步一坑,兜兜转转,渐渐行至半山腰。覃钰刚刚结束了又一个大周天的气息运转,脚步稍停。

四周静得出奇,令他感觉有些奇怪。纵然是如此寒冷的大雪天气,也不应如此。

猛然间,一道晶亮的光芒自山侧剧闪而出,斜肩砍背,刀势奇准,要趁覃钰出其不意,一刀将他斩为两截。

覃钰大吃一惊,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左臂猛地一甩,手里的兔子已经扔了过去。

刀光血气,瞬时交织在一起。

突然袭击的黑衣刀客一呆,什么状况?反手又是一刀,气势稍衰。

覃钰身体向后猛仰,半个铁板桥施展出来,堪堪闪开袭面的金风,脸上鼻尖依然溅落好几滴血水。

肩头长棍一顺,“嘿!”地一声喝,覃钰右臂向前一甩,黑棍已顺着甩动的力道向前方电射而去,粗大的棍尾恰到好处地挡开了敌人的环首直刀,随即重重撞上那人的咽喉。

同一时刻,硕大的酒葫芦已滚落路旁。

恐怖的炸裂、开缝的闷响,硬是压倒了辽阔山野的泼天风声。

“呕!”暗算的黑衣刀客撒手扔刀,双手捂住咽喉,从伏击的大石后面滚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