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为难?”
“近时襄阳之内,蔡、蒯二氏争权日急,江陵之外,荆南三郡又颇不太平,此时刘牧必以安内为要,绝不会轻易动兵境外。”
徐庶冷笑一声:“境外?南阳以前可是荆襄首郡!现在,也仍然是荆襄屏障,岂能当做境外?”
“这就不是我们能操心的事了。”诸葛亮叹一声,“更何况,后宅不宁,纵然英雄也无奈!”
“后宅不宁?”徐庶不解。
诸葛亮似乎知道些什么内幕,看看左右,欲言又止。
覃钰在旁干听着八卦,自觉身份尴尬,也插不进嘴去,忽听身旁诸葛均小声问他:“小钰哥哥,这个蔗糖……为什么这么甜呢?”
“因为我用的是糖甘蔗啊!”覃钰笑,“那种甘蔗容易伤舌头,所以大家都不肯去啃了来吃,可是用来做棒棒糖,就特别甜。”
“噢!”诸葛均似懂非懂。
覃钰又详细解释几句,什么果甘蔗糖甘蔗的各种区别,都是大家能听得懂的,至于什么坩埚煎熬之类,却是略过不提。
庞统斜眼看着覃钰对着小孩子卖弄学识,对大家关注的主话题却不理不睬,越看越不顺眼,郁气更盛,忽然一拍条案,叫道:“王国山,你跟我们说清楚,为什么要回西川?难道是大家哥儿们对你不好?那个信誓旦旦与我等一同去江夏游学的王国山被狗吃了么?”
对面的孟建插口说道:“国山可是自觉学业有成,欲要报效国家么?现今建安天子在许,吾兄何不往之?”
王甫还没说话,诸葛亮已摇头:“曹孟德残忍好杀,欺凌君上,岂是良善之辈?公威谬矣!”
和孟建同席的石韬不以为然道:“孔明,你偏见了!曹司空励精图治,许都气象清明,总比眼见天子蒙难而不闻不顾的袁绍、公孙瓒等辈强之十倍吧?”
庞统大怒,拍案而起:“曹操此人大奸若忠,听闻年初征伐我大襄阳盟友张绣,张绣已降,曹操居然睡其婶母,昼夜宣淫,以致张绣复叛,其子曹昂、大将典韦等白白牺牲,这等好色无谋的匹夫,哪里及得我大荆州的刘牧广施教化,以德育人?便连那西川的刘季玉,宽乐随和,亦远非曹贼可及。”
覃钰忍耐不住,噗嗤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