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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按正常的程序,北秦公要伐燕国,得要向魏王请示,然后由魏王决定,是不是伐燕。这是霸主的作用与意义。如果不问而伐燕国,那置霸主的地位于何?真当这个名号是虚的么?只是,北秦伐燕,凭的是实力,魏国不服气,却也是不敢真正的撕破脸来和北秦国开战,只能在表面上维持一个两国友好的态度。战国就是这样,强者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不受到别的拘束,而弱者就要看别人的脸色行事了。魏国的确是霸主,但是就他目前的实力,他管得了韩国和赵国,但他管得了北秦吗?事实上,魏国的所谓霸权,已经失去了。这几年,各国变法,按理国内有变,有政,这是要问过霸主的,要说魏王啊,我们国家要这么着,您看可不可以,要不要说两句话?领导,冒号。但是,这段时间以来,谁问过魏国了?关键不是别的,而是这些国家都看出来了,你魏国就算是不满意,但现在已经不是魏武侯想打谁就可以打谁想踩谁就踩谁想扁谁就扁谁的时候了,你魏国也要顾着一下自己的发展,哪有精力管到其余,一个大梁工程,再加一个长城工作,就可以把魏国的精力耗尽了,这两件事没完,魏国没有力量打别人。所以没有人会再理会魏国,自然是要自行其事的了。

韩国趁着魏国刚刚和秦国打了一顿,进行变法,国家强大,魏国现在已经不可能再如从前一样的欺负这个小弟弟了。韩国的十万大军,魏国要打韩国,不是一朝之事。而赵国,不要提了,赵国已经不在魏的眼里,但赵国的边上是北秦!在魏国的侧面,是齐国,齐国虽然经历着风雨,可是嵬然不动,齐国的几支大军在没有出动的情况下,众小国竟不能范。

诸国都在强大,都有了动作,但是都没有问过魏国,魏国静极思动,加上北秦军取得的成就,让魏王的心动了。一个女人而已,魏王不会在意,他道:“你立时尽快把那个女人送给北秦公,同时,我们还要到越国采买到足够的美女!北秦刘羲第一个女人听说是越女……”

丞相笑了起来道:“的确,那也是臣送给北秦公的!”魏王道:“送,给他送各色的美女,寡人要他迷于女色之中!”丞相道:“臣谨遵王命!”魏王缓了一口气,道:“天下争霸,我大魏独强,现在北秦崛起,各国都有动作,也都在看着我大魏。在过去,我大魏一直没有大的兴动,那是因为我大魏要移都起工,耽误了很多的事情,但是现在么……”说到这里,魏王道:“寡人听说秦国已经把借的旧粮全部还清了?”丞相点首,道:“的确如此……”

魏王咬牙道:“没想到那个喂羊的果然有点门道,他去秦,竟然让秦国在短时间城就这样摆脱了困局!”丞相忙替卫鞅说好话……真是好朋友,丞相这时还不忘友,道:“非是卫鞅一人之功也,就臣所知,北秦人在秦国投入了很多的钱,两国还进行了货币一体,北秦元和秦元相互兑换无阻,所以秦国的财政才会有现在这么大的起色!”又是北秦!魏王大怒:“我大魏就产不出纸来么?”随着纸元的盛行,这种代替大量的铜铁的钱币以其无可争议的先进性让北秦最大限度的吞食着天下的财富,魏国深受其害!大量的铜铁跑到了北秦人的手里。

魏人用自己的铜铁钱向北秦的金行换取北秦纸元。用这种纸元经商,真是太方便了。

所以魏王十分迫切的想要把纸给搞出来,一想到搞出了纸,魏王就可以自己印钱,那种美感真是不要提了。不要觉得魏王这么聪明懂得造假,在钱币不足的这个时代,造小钱是很正常的。国家有的时候,会强令一些大商造钱,以代替他们的捐输,所以如果魏国真的出了纸,那魏王自然会想着要把它变成钱来花了。可丞相只能苦笑着摇头,道:“回我王的话,此技术是北秦机密中的机密,北秦这些机要的工房和军营一样,不要说打探消息了,就算是接近,也是死罪,多问一句,立时拿起来,我们根本不可能从北秦得到任何的这方面消息。当然,我们也会自己研究,可生产出的纸,最好的也是发黄发绉,不要说写字了,就是擦屁股,也是比不上北秦的毛边纸……而且这纸上印东西……我们更是从没有过……”

魏王长叹,道:“我大魏今后有了好东西也要进行这种保密制度!”丞相连声道:“臣遵王令……”只是大魏保什么个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连丞相自己也说不出来。这只是魏王发泄之言,丞相不当真,一切如是。发泄过后,魏王道:“丞相,寡人日思夜想,我大魏要想重振霸业,打一仗,是必然的!”丞相心中了然,这是在问他魏国的财富是不是可以打一场大战了。魏王静极思动,看着其它国家你做你的,我做我的,没有人再理会魏国,表面说魏国还是霸主,其实它霸个屁呀。

正所谓北秦国不霸而霸,魏国却是霸也不霸!一切凭的是实力,你有实力就可以大声说话。比如北秦打败了一个个的对手,更是灭了中山国,所以北秦在发出向燕国保留报复的权利后,所有的国家都看着北秦的态度。燕国自高自大,一时间还没有明确的反应。

而在此,魏国要振兴自己的霸业,不然,等到了北秦灭了燕国,那就真的成了新一代的霸主。相对的,就算是北秦打败了燕国,只要魏国也取得同样类似的胜利,了不起两国称雄,也好过魏国到头来反着要舔北秦国的屁股。这也算是魏国给自己把面子找补回来的一个方法。同时,魏王真心的想要看看,大魏国的实力如何,是不是真的就不再称霸了!

“好!”丞相赞歌不断,道:“我王圣明,我大魏,的确是该打一战了!至于钱粮,请王兄放心,如今,河西长城已经筑成,省下了大量的工程,如大王愿意,把大梁王都的工程缓上一下,那我们绝对有能力出兵打这一场战!不过兵力最好不要过十万!”魏王自信道:“十万够了!”说到这里,他踌躇一下,道:“丞相可猜出寡人要攻哪里?”丞相笑言道:“无它,必赵国无疑!”魏王哈哈大笑,道:“丞相怎么觉得是赵国?”丞相自信笑道:“其一,赵国给北秦打过,国力已经再不同于以往,过去的赵国就不是我们大魏的对手,现在更不是我们的对手了,其二,赵人大胆,竟然敢攻打我魏之藩国卫。不仅攻取了卫国的漆(今长垣北)、富邱,并还敢于直接驻兵。这分明是不把我大魏放在眼里!我王伐之,理所当然也!”

魏王也露出愤恨的神情,道:“此赵国无理也,竟然在大败之后,还来攻我大魏之藩属,真当我大魏之霸是假的了!”丞相应声,顿了一下道:“只有一点!”魏王道:“说来一听!”

丞相道:“上将军!”魏王狐疑道:“上将军如何?”丞相道:“王兄想要伐赵,但是……”

魏王莫名其妙:“上将军又不是一个傻子,伐赵有大利,他焉有拒绝之理?”丞相微微一笑道:“臣弟愿与大王一赌,上将军之意,必不是赵!”魏王哈哈笑道:“也好,就看上将军如何决断!我们明日就回安邑,大朝向诸臣问政!”两人说笑之余,又去游了湖。

到了次日,两人就少有的,飞快的离开了大梁,回到了安邑,方自一回,立时大朝。

此时的安邑已经不是过去的样子了,因为北秦商业的原因,让原安邑的商人们不是跑到了大梁,就是移居到了北秦,把商业的重心转移了,也让魏王越来越不中意安邑。走在长街之上,除了兵器店铺照常兴隆外,绝大部分商号酒肆都关了门。街巷之中,风扫落叶,行人稀少,萧瑟清冷中弥漫出一片狂热躁动。不断有一队一队的铁甲步卒开过各条大街,高喊着“振兴大魏!报效国家!”的号子,和着整齐威武的步伐,满城轰鸣。安邑的外国商铺几乎全部封门停业,几条外商云集的大街几乎通街冷落,没有一家开业者。北秦商业战争的号角,在没有人知道的时候,已经正式吹响,目前受到影响的,只是魏国的河西,但魏人仍不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