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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穷……然后……拖!”王良微微笑道:“只要秦国的元气没有缓和过来前,而我们又有足够的力量,那么秦国就必然不会再向我们呼三喝六的!同时,我们要加大对秦国的经济利用!让他们知道,一旦和我们动武,他们的收入就会少一大半!他们的酒就会少,他们的铁也会少……不过这还是要钱!我预计在此加大对秦国的投入,这笔钱计划会达到三万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们在纸币上又会亏上十万金钱!换句话说,你的任务更重了,我现在很担心,在草原上,得到人力还没有问题,我们可以向林胡人动手,还有匈奴人!匈奴人躲在草原深处,他们的箭支对我们的威胁不大,武器也落后,基本没有战斗力,而林胡人却是不同,他们非常骁勇,同时也射得好箭,一般他们上战场不会超过三支箭,但他们也是一个打了就跑的部族!我很担心,我们拿一个师的骑兵会不足!”

北信君明白她的意思,看向地图,道:“你是指……我们在西海放上两支军队,太多了?”

王良道:“谁都知道你差点要喝尿……不过我听说你已经喝过了?”北信君跳了起来:“谁,乱说话,没有的事!”王良笑道:“没有就算了,当我没说过,还有一个好消息,相夫子已经进入到我们东骑的国境了!”北信君大喜道:“这才是大事,快,快,迎接!”

王良道:“还是我来吧,如果是一般人也许会在意这种表面工作,但墨家不是这种作风,他们更喜欢看见你勤政的样子!我会说你在北山大营训练士兵,他们会了解的!至于法令……还有官员……”北信君大手一挥,扬起后放在了王良的身上:“一切由你做主!”王良轻轻哼了一声,这种被人无保留的信任,正是上下级关系最好的!历史上秦孝公变法,也就是全都放手,完全让卫鞅任意而为。非是如此,怎么可能达成后来的变法效果!正是通过了卫鞅的这一层,才成功的把老世族们对变法的恨转嫁到了卫鞅的身上,从而让秦孝公得享了美名。

十一月的月中,相夫子一千多人终于来到了郁郅城,王良带人出来欢迎,但是北信君却是不在,王良解释,东骑遇到了敌人的侵略……这是撒谎,但是谁知道呢?相夫子不知道,墨家的人也不知道,无论是谁,也无论是什么人,他们都不会对遥远的西方有任何兴趣,如果不是匈奴的强大,在后世,汉朝也不会向西边多看一眼。

当他们进入郁郅城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个人带着一批随从出发。这是东骑的法家士子们,他们每个人出任仕法官,都会有一辆官车,两名士卫,还有一个侍女。他们每人身上都有两千纸币。同时,还有种种的法令颁行于东骑。王良忙着解释,然后对相夫子道:“所以一切从快,大师既然来了,就请大师看看,我们这里的官位在此……”她竟然一边行,一边说起正事来了,把东骑拟定的城主县主林主区主等等官员都发布了,然后道:“还有东骑朝堂,东骑设立内阁执政,由本相总领,除此之外,下面还设有七大臣,它们是吏部大臣、商部大臣、农部大臣、工部大臣、财部大臣、内部大臣、教部大臣……”

王良没有说军事方面的问题,在军事方面,有国防总长,骑兵总长、步军总长二类。还有民团司、警备司和治安司三司。可主要的军事还是捏在北信君与王良的手上,如此之多的官员任职,自然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可这些总算是得到了解决,东骑人把大量的府卫任职到官员的随员上去,每个到职的官员都有一定的护卫和侍女,还有轺车。这轺车是官车,可以让官员们更勤于公务!同时还配给了一个御手!

原本,空虚的东骑国府一下子充实了起来,顿时,各种局面都好转了起来。

在十二月的时候,水镜回到了郁郅。她的到来让墨家二代的小团体引起了一场小风爆。

辅子彻、辅子洵、桑子、车芸、屈娴、陆承轩、夏柔、桑纹锦、白舆、柒金茧、何然、皇甫慕云、皇甫朝云、梁错、左震河云集在一起。他们现在进入了各个部门。每个人都有了十足的权利,也是幸运,现在他们还在清理自己的职责,不然的话他们就会四散开去,只有少数人会留在郁郅,其它人都是各有职司。这一点非常难得,一直以来,墨家人都是对自己的事十分的头痛,他们身负实学,却是不能得到施展!理由是墨门封山。

在墨子晚年,发生了一件事,那就是吴起在楚国变法失败,结果身死。因为他的死,引发了一起惨案。楚悼王死,阳城君参与旧贵族反对吴起,箭射吴起,误中悼王尸体,遭追究而出逃,封地被没收。孟胜为楚国阳城君守城,结果不敌,最后孟胜为“行墨者之义”,与弟子一百八十三人自杀以殉,酿成惨绝人寰的大悲剧。这个打击对墨子太大了,没几年,墨子就死了,他死了之后,位子就传给了禽滑厘。禽滑厘继续封山,在这个封山的过程中,一方面是墨家厚积薄发,积蕴实力,但另一方面是指门中的弟子特别是那些从小就在山里长大的,学了一身的才学,却是得不到施展,这种郁闷的心理,就如同从大学毕业却找不到工作,只能去郁闷的洗碗一样离谱。现在得到了这种机会,试问他们怎么可能放弃!

再者说了,他们本来只是墨门中因为表现不安份,或是因为他们的出身过于高贵,所以得不到认同,最后给独立出来的小团体,正是因此,他们才给变向的发落到了东骑,如今撞上了大运,只是他们最早从龙的这种功劳,就是不可磨灭的,新来的人虽然继官,但从哪里说都是要讨好一下他们,而他们也珍机吸引利用,特别是相夫子一意教学,竟然一下子就跑到了墨家学馆里去长住,竟然不问事,这样一来,相夫子的人等于成了他们的人!

在他们踌躇满志的时候,桑纹锦把他们叫来了,原因却是为了水镜。

这里还是桑纹锦的草堂,外面守了几个随身的侍卫,几个墨家子弟怎么想到现在他们也是出入带着随从的人物?可惜却响起了桑纹锦的声音。“难道说,白舆师兄,你没有什么话说么?”柒金茧在旁不快的说道:“有什么事,还要大家一起来?”

桑纹锦怒道:“你也有份,你们两个对水镜说了什么,大家师兄弟妹,哪有如此对待自己同门的道理?”柒金茧道:“水镜,你自己说,我们和你说什么?”水镜怒道:“你们要我去服侍那个混蛋!还拿师门大义压我!”柒金茧道:“白师兄,我们是这么说的么?”

白舆道:“当然不是,我们是说,小师妹,北信君于我们有大恩,我们现在呢,也个个都有事做,独你一个人什么事也不做,先师有言,一日不劳,一日不食,做什么,吃什么,做了事,才好吃饭,大家天天忙,你只管着自己天天的玩……你说你练剑,我问你,你练剑是一回事,可你练剑做什么?你什么也不做,既然你习剑,可我们墨家是讲非攻的,难道不是吗?那我让你去给北信君当侍卫,可不是让你给人家服侍,不是我说你,小师妹,你就算是给人家服侍,你会怎么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