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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北信君指出:“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这些非自然死亡给去除,并且尽可能的延长人的寿命,还有,先生发现本君的夫人们吗?她们一般不用那些丹粉胭脂!”秦扁鹊道:“正是如此,我却没有在意,不知君上是有什么原因的吗?”

北信君措手道:“其实秦先生,你可能没有发现,在生活中,有着很多很可怕的事情,比如说那些妇女,她们没有知识和见识,自以为是的大量的把那些胭脂用在自己的脸上,还有那些丹朱涂在自己的嘴唇上,可事实上,这些东西一般都有着微量的毒性,因为毒性低微,所以一般显示为出来,可问题在于时间一长那些可怕的后果就会出现。比如一些贵妇很少有机会活到六七十,那些活到了六七十的一定是很快就抛弃了脂粉之物,净洗铅华的,如果一个妇人长期的使用这些东西,正常在四十的时候,就会开始老化,到了五十的时候,就会牙齿尽脱,头发秃去,此害人之物,可惜天下人却不知道,仍在用着。”

秦扁鹊道:“如此,君上当发明文,以君上之交游,必可通告于天下。”

北信君却是摇了摇头,感叹一下,然后道:“不,先生只知道这种东西有害,却是不知道,这种东西非常隐蔽,在正常情况下没有人会在意此点。便是本君说了,谁信?再说,那些丹砂非常贵重,很多商人在此发财,女子又净皆是好美之徒,要她们放弃美丽,比要她们的命往往还难,所以除非有更好更妙可以替代那些胭脂的化妆品,不然的话,那些女子还是会这样做的。”说到这里,北信君摇头道:“但是这种事不是一下子说搞就可以搞好的,不如先生就想想办法,在草药中找一些没有影响或是影响小的,最好就是对人体反而有益的,如此一来,可广利天下并及后世!”

秦扁鹊感动道:“不得北信君说,我真是不知道呢,就算是知道了,也是没有力量将其问题解决,北信君大才,请受越人一拜!”北信君扶住秦扁鹊道:“先生不可多礼也!”然后道:“为人,为天下尽心力,这本就是应当的。本君回东骑后,必然如履前言,开办大扁鹊学馆,专门培训足够的扁鹊,由先生任大扁鹊学馆的馆长,本君还会以先生的名义,征求天下有志于医者入我东骑,强我大扁鹊学馆,到时,我们要在整个东骑开办小型的扁鹊院,给无数生病者进行治疗,要让人人有病可以治,而不至于无助求巫。”这番话说的秦扁鹊开心不已,但却看见北信君露出了一脸的愁苦,秦扁鹊不由道:“君上,有什么问题蚂?”

北信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最后才道:“先生不知道,这医……是要很多钱的!就算先生和先生将来的学生不要钱,可是药草也是要钱的,前前后后,要做到这些,本君虽许年万金的承诺,也是不够呀!”秦扁鹊也默然,他知道,天下间除了北信君,是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愿意许出年以万金而用于医的计划。

“除非……”北信君一语带拖,这番样子让秦扁鹊急不可奈,他定了定心神,道:“不知道君上有什么主意,还是说有什么难处,请君上明说出来吧!”北信君摇摇头道:“这怎么行呢,唉,不是本君要卖这个关子,只是……先生是一个医者仁善的心思,但问题在于!有些事情,你想要办好,就不可能不付出代价!比如有一国国王,残暴无道,他的国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如果视而不见,那自然没有问题,也算得上是两国和平,但如果想要解救这些百姓,就必然要起战端!先生以为如何?”

秦扁鹊承认道:“此千古不变之理也!就如外伤,必要先除腐肉,才可以保全平安。”

北信君道:“就是这个意思了,如果想要天下人人都有病可以治,人人都有药可以吃,这后面要的财力之大是常人难想的。所以要钱!本君的想法是,顾天下先顾内,我们要开不收钱的扁鹊院,但也要开收钱的扁鹊院。天下间有很多富人为富不仁,本君到时不旦要在东骑开办扁鹊院,还要在各国开办扁鹊院,我们先以名牌来定医法,凡东骑人有东骑国籍的就可以享受免费的医治,如果是双国籍可以付半费,不过关于费用……有两种方法!”

北信君提出了自己的方法,他认为要把费用定得高高的,还要试着制造一些成品的药来对付小病,这样在确定病情后就直接吃小药。而这些药也可以卖得死贵。同时,还要进行一些研究,把认定的一些大恶定性为死收钱,并且北信君认为不妨可以在治病的时候留一点手段,让人好的断断续续,从而大量的收钱!不过这些方法都是很不仁道的,说的秦扁鹊眉头直皱。但北信君说的很有道理,给那些为富不仁的人治病还讲道义?那不是很傻的么?至于费用高也不是问题,北信君认为医学是没有国界的,医师也是没有国界的,但北信君不得不说,医师却是有国界的。这是爱因斯坦说的,他不愿意给纳粹研究原子弹,当时的人们有一句名言,叫科学无国界,爱因斯坦承认科学是用来帮助人的,并且不分国界,但科学家却要为自己的国家负责。医师也是如此。

“我们要先顾的是我们本国的百姓,是东骑的百姓,只要是东骑的国籍,就可以免费治疗!”北信君如此说。对此秦扁鹊不快的道:“可是东骑只有十余万人,而天下……”

北信君哈哈大笑道:“先生,你一生之中能救十万人吗?但在东骑,有十万人给你看病,而且……东骑还在扩张中,在这个扩张里,我们现在有十万人,而以后,我们会有多少?当本君把整个北部大草原统一了之后,本君的人口就会突破百万以上!你就不再是给十万人当大扁鹊,而是百万人!如果到那时我们的人更多呢?先生,你一个人救不了这个世上所有的人,退而求其次,保一方一国的平安也是不错!先生以为呢?”

秦扁鹊进入深深的长思中,的确,天下间,除了北信君,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如此的帮助秦扁鹊进行他的医学计划。再说,北信君说的也有道理,只是……在秦扁鹊天性的善良中,让他对北信君的话中有着一种本能的抗拒。可是……他没有更好的出路。

不多一会儿,秦扁鹊下去了。北信君和众女一阵的胡闹,他确实有点累了,现在刚刚醒,不适合再乱来,正好和众人打牌,过了一会儿,月勾忍不住道:“把赵茗姑娘放过了吧!”现在的赵茗正在后院的马橱里,她的身上顶着一副重重的枷。小狐不知道赵茗受的苦,道:“不能这样便宜了她,竟然敢行刺!”北信君也是同意,但白露道:“还是放了她吧……”

北信君仍在犹豫,最后还是心软了,叹道:“放了她吧,让囚掬去放人!”哪知道在北信君下达了命令之后,囚掬却是慌慌张张的跑回来,一来就下了跪,然后道:“请大王治罪!”北信君霍地站了起来!道:“怎么回事,你一一说来?”囚掬哆嗦着道:“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