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被关押在温泉宫的一间陋屋内,来前他是蒙着脸的,他摘去眼罩后就处于这间屋子里。
屋子外面守卫十分森然,侍卫巡逻的脚步声沙沙的响动,不时从门前划过。
乔公山心知自己此刻必然被严加看管起来了,而且绝对逃不了。别指望之前的事,再重演一次,若是风闻司能随随便便在温泉宫救人,那么他们早就去刺杀李渊了。
盘算下来,唯一能救下自己的,也只有李建成亲自过问了。
但乔公山一点也不指望凉薄的太子会想起来这恩情救下自己,而对于心狠手辣的李渊而言,自己的存在,就是李唐皇室的丑陋。
无论将来李建成,李世民受到什么样子的处罚,自己都只有被灭口的下场。而外界的人,只关心秦王和太子之争,又有谁会来过问自己一个无足轻重人的死活。
想到这里,乔公山站起身来,他自言自语道:“是该按计划行事了,不知曹别将说的那药丸是否真的有效?”
然后乔公山将衣裳扯下一片,咬破手指写下血书,然后他从衣间取了一个不起眼的黑色药丸。
乔公山盯着这颗药丸,苦笑了一声,咬了咬牙齿将之吞下。
深夜温泉宫里,李渊正与一名四十多岁的男子谈话,此人乃是司农卿宇文颖。
李渊对他言道:“朕知道你与杨文干有旧,现在你就拿着朕的旨意,前往庆州一趟,好意将杨文干劝回,记住一定要劝回来,告诉他,朕保他无事……”
“启禀陛下,乔公山在狱中服毒自尽了。”门外温泉宫的侍卫首领向李渊禀告道。
话说至一半,李渊停了下来,随即他问道:“为何自尽?是否有人授意的?”
李渊虎目中寒芒闪现。
“乔公山所在之地,严加看管,并无人靠近,他还留了一封血书,说一切都是自己的罪过,连累太子蒙冤,说无颜再见陛下和太子,故而一死了之,恳请陛下照顾好他的家人,并赐他一个全尸。”
李渊听了释然道:“此人倒是聪明人,好吧,就按他所说的办了。”
此事并未在李渊那引起多少波澜,而是继续对宇文颖道:“朕方才说得,你都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