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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见了李建成这等表现,不由又是痛心,又是难过。他下了龙椅,走到李建成的面前,狠狠地踹了李建成一脚骂道:“汝身为太子,堂堂一国储君,怎么做事这么不小心?”

听李渊怒斥自己,李建成不仅不害怕,反而高兴。李渊的脾气,他知道,若是他当面责你,那么说明事有可为,若是不责你,而是和颜悦色的和你说话,那么事情就已是糟糕到不可逆转的程度了。

李建成抬起头来,额头上面鲜血淋漓。

他边哭边道:“父皇,此事是有人陷害儿臣啊,儿臣是有让杨文干,从庆州挑人充入东宫侍卫,也有送铠甲至庆州的意思,但儿臣唯独就是没有谋反的意思。”

“那你挑选侍卫,又打造铠甲,究竟是什么意思?”

李建成哭道:“父皇你不知道,这几年二弟逼得我好紧,我一选侍卫,他也就增加秦王府的侍卫,我增加多少,他就添多少。至于铠甲,也是微臣想让杨文干有些能力,替父皇平了梁师都,这样也可给儿臣在父皇面前长脸啊。”

“但是儿臣对付的不是父皇,而是二弟啊。至于铲除段德操,是杨文干一人的意思,更与儿臣无干啊,儿臣连想都没有想过。”

李渊听了拍桌大怒道:“混账,尔身为太子一国储君,应当和睦兄弟,怎可与秦王明争暗斗。”

李渊没有料到自己两个儿子间的争斗已是激烈到这个地步。他一直认为秦王虽是厉害,但是存在着未必不是对这个懦弱太子一个督促的作用。

但是今天局势已是恶化到这个地步。

李渊道:“那么尔朱焕是奉了秦王的意思,来害你了,你怎么连心腹侍卫被他人渗透了都不知道。”

“儿臣糊涂,儿臣糊涂。”

李建成不断以头叩地,之后更是几乎晕厥过去,李渊缓缓吸了口气道:“好了,不必再叩头了。”

李建成这才停止,李渊看见李建成如此狼狈,心底不忍,父子天性一时压过帝王雄心。

李渊用丝帕替李建成拭去额头上的血道:“尔现在身处嫌疑之地,你说秦王陷害你,但朕也不能凭着你一面之词,就下了论断。你先退下,就住在这温泉宫里,朕自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多谢父皇,儿臣谢过父皇。”李建成又惊又喜地叩头道。

“够了,不必再叩头了,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