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四听了冷哼一声,没有答话。
三人当下走出帐篷,但见满山之上,赵字的火红色的战旗飞扬着,赵军步卒排列成密集的方阵,向远处的突厥军,狂风暴雨般射着箭矢。在对面突厥士卒拿着皮盾,抵御着箭矢。
而突厥游骑则是来回奔驰,朝赵军阵地施展突厥人最擅的骑射之功。
两边你来我往打得平分秋色,但赵军求战之意十分显然,频频向兵力优势的突厥军发动进攻。
两军战了一会,赵军阵中突然红旗舞动了三下。步卒方阵中裂开了一个口子,数百骑带着铁面,战马和士卒都是披着铁甲,赵军的具装甲骑排列成密集的冲击队列奋勇而前,杀向突厥骑兵队列。
赵军铁骑势不可挡,突厥人的角弓射出的箭矢,在远处对于赵军的铁甲伤害不大,而到了近处,赵军铁骑挥动马槊,杀入突厥骑兵阵中时,却是所向披靡。赵军铁骑所到之处,突厥骑兵阵势即是崩溃。
不过突厥骑兵虽是四散,但是军心不散,立即重新组织起来。但不久突厥阵中,牛角号吹响,左右两侧轻骑向赵军两翼杀出,将赵军铁骑给逼退。三人见了这一幕,不由佩服突厥骑兵果真彪悍善战。
果真传闻中一样,要击退突厥骑兵容易,但是要击败突厥骑兵难。
随着战事继续,虽不是第一次经历战阵,但是三人仍是被这样宏大的战争场景所震撼。
尽管突厥人马的兵力占据了优势,但赵军打得十分坚决,场面上丝毫不落下风。三人被带到一面金狼大纛下,大纛下一名穿着皮裘,十分年轻的男子站在那。
这年轻的男子,发后梳着一根辫子,神色上透着一股彪悍。他的目光紧盯着两军战事,一直十分平静,直到赵军铁骑杀入突厥轻骑的阵中后,才露出丝毫焦急的情绪。那粟特人将陈阿四他们三人带到这年轻男子的面前后,用突厥话说了几句,态度十分恭敬。
这男子听这粟特人禀告沉默了一会,这才将目光收回。
陈阿四只觉得一道阴冷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上下游移,于是这年轻男子用突厥话与一旁粟特人说几句。
粟特人当下向陈阿四问道:“这是我们的突厥的郁射设大人,他问你们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我们突厥人都难以翻越的阴山,你们赵军是如何过来的?”
陈阿四心知,郁射设就是处罗的长子阿史那摸末,他听了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粟特人见了陈阿四的表情,当下道:“郁射设大人,平日杀人不眨眼的,你们还是老实回答,不要欺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