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突厥的一直以来的习惯,颉利面南而坐,其余突厥头人尽数围着大帐坐了一圈。
颉利可汗道:“本可汗继承汗位以来,突利一直不来铁山汗庭参拜,数度召他,他也不来,你们说本汗应该拿这突利怎么办?”
“既然突利不来,我们就拿他前来。”
“没错,草原上只有一个可汗,突利太放肆了!”
颉利这么说,身旁突厥头人纷纷表态,支持颉利对突利进行处置。
颉利可汗看向赵言德问道:“先可汗在时,对你十分器重,本汗也想听听你对出兵赵国的意思?”
赵言德这时也是发须皆白了,处罗病重的时候,他就早早就投效了颉利,不过这位新可汗对他,却始终不如上一任可汗那么信任。
现在眼见颉利亲自在这么多人面前问他的意思,赵言德当下道:“可汗,突利这一次之所以如此胆大,我看是背后必然有赵国在后面为他撑腰。以可汗现在的力量要打败突利不难,但是要战胜赵国,却并非现在能够办到。”
赵言德话音一落,在场的突厥头人纷纷大叫。
“这汉狗竟说我们突厥人打不过赵国,这不是笑话吗?”
“没错,我突厥人纵横草原几十年,连当年大隋的皇帝都被我们围困在雁门关,现在区区一个赵国也敢和我们相提并论吗?”
“是啊,这汉狗我看他不顺眼了,你说他姓赵,分明就是赵国的奸细。”
自处罗可汗起,赵言德就一直受到如此轻视,所以对他而言早已是习惯。
颉利可汗反问道:“按照你这么说,若是有赵国在,我们就要容忍突利的存在吗?有赵国在,我们突厥就不能处置叛徒了吗?”
赵言德当下垂下头道:“草原上最尊贵的可汗,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我不在乎,”颉利当下看向左右道,“我们突厥人如果内部都不能团结,又怎么能让帐篷外铁勒诸部的人也臣服我们。本汗绝不容忍背叛突厥的人存在,所以我决定率领大军讨伐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