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客听了唏嘘道:“天涯何处无芳草,这位姑娘既是已钟情他人,无论如何也无法回心转意了,那么公子还是看开了点才是。公子,男儿有泪不轻弹啊。”
那男子听了将眼眶上的泪水一抹道:“这位兄台教训的是,是啊,当初我以为她已死在黄河边上,心中追悔莫及,我想若要她活过来,我柴某就是做任何事情也是甘心。”
那酒客听了道:“公子,真是千古第一的痴情男子,到底什么样的女子值得公子如此呢?看开点,公子还年轻嘛。”
“因为她值得。”说完这男子抬头又看向北边。
这时候,长街之上更是热闹了。
酒肆内无数人都涌到旁边观看,一人笑着道:“今日乃陛下纳妃之喜,我等百姓也是沾光了,有这等庙会可看。”
另一人道:“是啊,陛下,从未忘记我们百姓,真正的与民同乐啊。”
“是啊,我等也只有祈求陛下夫妻和睦了。”
那酒客听此不由道:“公子,你看天涯何处无芳草,不如与我们一起沾沾陛下今日的喜气,他日公子也会找到如意佳人的。公子,公子。”
酒客转过头来时,酒楼上那方才饮酒的人,早已是离开。
临朔宫里。
一大早宫女和内侍们,早早就清扫地上的积雪。
唰唰的声音响起,积雪被堆在了一旁宫墙的角落里。
寒冽的北风吹过,令少女朱颜也有几分生疼起来。临朔宫各处贴着喜字的宫灯,宫女内侍相扶,戏耍打闹,宫阙内不时传来的笑声,倒是减少了几分冬日的严寒。
“真没半点规矩。”剑雪努了努嘴,将窗子合上,对正在窗前梳头的李芷婉道,“小姐,都说燕赵之人,亲近番夷,风俗近乎胡风。你看这些内侍宫女放肆的,若在长安宫里,这么吵闹的,必要拖出去打了。”
李芷婉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对剑雪道:“今日怎么说也是我出阁的日子了,你就别说些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