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皇后见女儿应答得体,不由微笑,至于她只是走在后面,丝毫也不在意女儿抢了她的风光。
杨娥皇淡淡地笑了笑,转过头去但见左右百姓皆是跪伏向她朝拜。杨娥皇微微颔首,微笑致意,但见众跪伏的百姓中,有一人却不跪不拜,只是站着看向自己。
杨娥皇不由微微讶异,不拜皇帝皇后,这可是大不敬之罪。杨娥皇性格宽和,倒没有命人直接将对方拿下,只是在人群中见对方身姿卓尔不群,与身旁跪伏的百姓格格不入,目光透着一丝莫名的意味,这其中只有身为女人,才能懂得。杨娥皇正要停下,对方却是深深看了她一眼后,立即转身离开,随即没入了人群之中不见身影。
“皇后怎么呢?”萧皇后见杨娥皇微微出神问道。
杨娥皇道:“没什么娘。只是看到一个人罢了。”
萧皇后往杨娥皇目光方向看去,不由道:“那人背影分明是一个女子嘛。”
杨娥皇道:“娘,你也觉得那是一位女子。”
“皇后娘娘,我们在城东已是设宴。”崔君素言道。
“走吧!”杨娥皇收回目光点点头。
与此同时永济渠上,一艘小船正溯流而上。
李重九,周洲,曹纹三人皆在船内。
“陛下,清河,武阳的细作已是回禀,没有发现平阳公主的下落,”曹纹满头是汗禀告道,“微臣猜测平阳公主应该是女扮男装而行,现在可以排除从河内返回关中的可能。微臣猜测最大的可能是走永济渠,至清河后,转道从上党返回河东,这条路最是安稳,这里唐赵两军虽是对峙,但没有爆发大战,故而盘查应是不严。”
周洲道:“曹参军分析得很有道理,依微臣来看,我们可先留心各地车马行,看看是否有人雇车。”
李重九摇了摇头道:“不,雇车所用不菲,你也说了她孤身一人,必是囊中羞涩,我看他是不会雇车的。”
周洲道:“公主虽是囊中羞涩,但说不定有其他办法弄钱来。”
李重九看向周洲道:“不,她就算是走投无路了,也不会拿来路不正的钱的。别说去偷去抢,就是借钱也不会开这口的。她就是这般倔脾气,哼,都到这份上不知来找朕,居然还要回关中!”
听李重九最后几句有些动了怒气,周洲曹纹二人都是神色古怪,若非怕冒犯李重九,早就是捧腹大笑了,所以两人脸上都是想笑而不敢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