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身穿戎装的王世充被押上钟楼,李重九仔细看去这位赫赫有名的一方霸主,眼下正被四名赵军士卒押在左右,仍是在奋力挣扎。
李重九看向王世充道:“郑王,都为阶下囚,还挣扎什么?”
王世充将头一扬,看向李重九道:“你就是赵王李重九?”
李重九点了点头。
王世充道:“赵王,洛阳距幽京有两千里之遥,而据长安不过数百里,你背信弃义攻下洛阳,此举有碍名声,额日全额舍近求远,将来必为李渊所夺回。朕,不,王某愿意归降于你,为你镇守洛阳,抵挡李渊东出关中,如此不是大好。”
李重九听王世充之言,不由大笑道:“王世充你当真是三岁小孩吗?这话也会听信于你。”
王世充听李重九拒绝露出绝望的神色,但他还是不甘心道:“赵王,王某生平没有得罪过你,对赵国一向也是恭敬有加,但求你能够留我一命,如窦建德一般可以吗?”
李重九摇了摇头道:“不错,你是没有得罪过朕,但你早已是天怒人怨,今日要借你的人头,来成朕的名声,安抚这洛阳附近枉死的百姓。”
“李重九做人何必太绝!”王世充不由咆哮道,他先是大怒,这时王玄应,长孙安世,杜淹等人也是一并被押到钟楼之上。王世充见到王玄应,当即不由失态,父子二人相对大哭起来。
王世充哭得掏心掏肺,王玄应也是一般,昔日高高在上王家父子,今日如丧家之犬。
李重九道:“你弑君篡位的那一日,就应想到今日,无论是谁,换在朕这个位上,都必须杀你。尔也是一代枭雄,临死之际,何必效妇人之态。”
当下李重九道:“将王世充父子押至洛阳宫城下,告诉郑军立即开城投降!”
“诺!”单雄信抱拳答允。
王世充临被押之际,仰天长叹道:“洛阳乃王阙之地,是我王世充福薄,不能守之!”
众人无人理睬,将王世充推下钟楼。这时李重九看见赵军已从南城渡河,沿着天街直攻向城北,而赵军士卒在天津桥上据守。两军士卒隔着天津桥,以弓弩对射,而这时赵军的战舰也已是逼近天津桥,一时无数抛石,箭矢如雨点一般朝郑军砸去!
郑军吃不住,当下放弃天津桥,向皇城的端门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