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中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颈前挂着印玺而出,而身后还跟着几十名身穿白衣之人,来到三军之前。
“罪臣承基叩见赵王!”
此人身后几十名白服的许国大臣亦是一并跪下。
宇文承基双手捧印言道:“此乃是敝国玉玺,献给赵王,我宇文一家犯下滔天之恶,恳请赵王赐死我们父子二人,饶过全城百姓。”
李重九当下与宇文承基言道:“我自会信守承若,只是尔父子若平日能善待百姓士卒,又岂有今日兵临城下一日,现在悔悟未免太迟了,不过许国之亡,罪在尔父,而不在于你,先押下等候发落吧。”
宇文承基领命退下,李重九驱马来到一名白发苍苍的大臣面前,言道:“尔就是裴矩吗?”
对方伏地言道:“不想赵王听过裴某之名,倍感荣幸。”
李重九言道:“之前欧阳爱卿入城劝你降赵时你不肯,而今又为何来至城下?”
裴矩拱手言道:“城矮不肯据,兵少不可抵,怎敢不来。”
李重九闻言言道:“而今才来,不觉得太迟了吗?你无功于国,又年纪老迈,对于孤有何用?”
裴矩言道:“在下年老无才无德又是痴愚,难堪大用,不过总算于各国各地掌故还是知道一些,可备咨询。”
李重九笑了笑,下马将裴矩扶起,言道:“天下垂危,孤还需裴公这般老臣辅佐一二才是。”
裴矩言道:“老臣愚钝,但能效劳之处,必尽力而为之。”
当下李重九率大军入城,城头上的许字大旗被换下,一杆白旗替换在城头之上。
入城之后,有薛万述向李重九建言道:“裴矩其人圆滑,历仕数主,难有善终,这等人不可以用之。”
李重九言道:“裴矩乃是出自河东裴氏望族,故而不可轻之,不仅仅是裴矩,但凡许国旧臣,没有大过,参与过当年弑君之事,能用之尽用之。”
众臣听了当下一并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