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黑闼,凌敬忧心已渐渐成了事实,从白日到了晚上,城外滏阳河河水,正迅速变浅,河水两岸各露出十几丈长的滩涂来。
刘黑闼见此一幕大怒,喝道:“为何不早点来禀报我,眼下都成了这样,我怕明日一早我刘黑闼就要喂了鱼虾了。”
众将看了,都是低下头,事实上自从赵军在城东建土山起,滏阳河水流就已是变少,当初他们没有觉得太奇怪,而到了今天他们才是发觉。
凌敬言道:“滏阳河发源自太行山,赵军必是在城东水源高处截河筑坝,蓄水灌城。”
刘黑闼看凌敬,恳切地问道:“凌先生,可有破敌之法?”
凌敬一愣言道:“这……”
刘黑闼见凌敬支吾,又问道:“可有古例可寻?”
凌敬言道:“当年曹操攻袁尚时,曾决漳水灌邺城,破吕布,袁术也用水攻,无不有胜。”
刘黑闼听了脸色一变,这邺城就是今日洺州,邯郸之地,当年曹操败袁尚取邺城,又连破劲敌,都只闻获胜未闻失败的,难道无法破水攻一途。
凌敬垂头言道:“邯郸之地多水,因水而兴邦,也因水而患。不仅当年曹操以水攻破过邺城,汉七国之乱时,汉军大将也以水攻灭过邯郸。”
听凌敬这一番垂头丧气之言,一旁将领不满言道:“方才凌祭酒方言胸中,兵书百策,熟读战法,倒背如流,为何这到不记得了。”
凌敬支吾言道:“此我倒是忘记了,待我回去看书便知。”
刘黑闼言道:“请先生速速去看。”
当下凌敬匆匆忙忙走了,一旁将领言道:“书生误国,大将军何信之。”
刘黑闼默然不语,不久凌敬返回城东,大声言道:“大将军,我找到破水攻之法了?”
刘黑闼听了精神一震,但见凌敬手捧的一卷书,手舞足蹈。刘黑闼言道:“辛苦,凌先生了,如何破水攻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