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的士卒,没太听懂,一旁看押的军官言道:“贺驴子,你懂什么,这位乃是夏军的大官,这回要押至幽州城,与他的那位皇帝一并处斩,眼下还有几日好活?你就随他去吧。”
那年轻士卒听了啊地一声,言道:“是吗?唉,可惜。”
儒雅男子笑道:“人固谁无死,司马迁说有泰山鸿毛之别,在我心底,能全忠义而死,亦是快事,小哥何必说可惜。”
看押的军官冷笑言道:“你这是一味求死,张先生,谁不知上谷公宽厚,你若是肯好言几句,又何至今日呢。”
儒雅男子笑了笑,也不肯争辩,言道:“不错,不错,是我太顽直了,多谢你的好意,就随我去吧。”
说话之间,道上突然是来了一队人马。
看押的士卒皆是满神戒备,虽说此人要押往幽州问斩,但是若是在路上有了闪失,可是他们这一队二十多人押卒的责任。
军官听对方似直奔囚车而来,当下暗叫不好,令囚车停下,而看押的二十多名士卒,围着囚车摆了一个环阵。
来人不过五六骑,来到囚车前停下。
看押的军官手握横刀,喝道:“囚车内乃是刺史府重犯,尔等速速让开,否则格杀勿论。”
对方为首之人笑了笑,言道:“我就是寻重犯来的,囚车之内,可是夏军黄门侍郎张玄素。”
军官脸色一变,对方笑道:“别大惊小怪,这都涿郡地界了,还有什么匪徒。”
说罢此人给看押军官,出示了一张带着印判的文书后。
那军官急呼言道:“原来是姬从事,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当下下令麾下士卒撤开。
对方点点头,策马来到囚车前,笑着言道:“张黄门,姬川有礼了。”
那坐在囚车的儒雅男子,言道:“姬从事事忙,千里来此,不知有何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