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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暕言道:“郡守不能,郡丞等佐贰官也可,孤王当年为雍州刺史,河南尹,不也是井井有条吗?”

李重九不由一晒,杨暕担任雍州刺史,河南尹不过二十岁出头,那时他整日都忙着走马章台,公务堆积如山都交给手下来办,这样也叫经验。

李重九言道:“当年乃是大业盛世,天下太平,百姓易治,但现在恒山郡刚经历战乱,民心思定,黎民嗷嗷待哺,岂是当年可寻,暂且委屈齐王你先治理一个县如何?”

杨暕沉默半响,似比较一番,言道:“只能如此了,日后恒山就吾居,至于吾妹,就去幽州吧,不必陪我在此受苦。吾妹自小宅心仁厚,此次父皇为宇文化及谋逆,对她而言,乃是不小打击,但愿她日后能平安喜乐。”

说到这里杨暕看了李重九一眼,这几日杨娥皇频来找李重九之事,他也有耳闻,莫非是自己这妹妹看上了对方。但杨暕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不说,当下走出大堂去。

望着天幕,杨暕不由仰天长叹。

送走杨暕后,李重九也算放下一桩心事。杨暕方才的话中,似乎有将长乐公主托付给自己的意思。

长乐公主出身皇室,而自己乃是一介布衣,当初二人在洛阳郊外相见时,可谓是身份悬殊。若说之前,李重九还担心,长乐公主会牵扯入自己与杨暕之间的事。

但现在杨暕现在似已放弃他光武帝的打算。那么长乐公主与自己之间,阻碍二人关系,却已是悄悄消解。李重九终于可以正视这份感情。

杨暕回到自己居所之后,一人坐在床上,不由长吁短叹了一阵。

长乐公主敲门入内,言道:“二兄?”

杨暕见杨娥皇,想起方才之事,不由不快言道:“你进来作甚么?”

杨娥皇言道:“二兄,我在隔壁屋子听你叹息声,故而过来,你方才去见上谷公了吗?”

杨暕思来想去决定将事情与杨娥皇说清楚,点点头言道:“是的,我去过了。为兄已决定留在恒山郡不走了。”

“这是为何?”杨娥皇不由问道。

杨暕苦笑言道:“为兄已不想去做什么光武中兴了,暂且就在恒山郡就任一介小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