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子迁只是淡淡的与他说七个字‘既然来之则安之’。
卢承庆得到叔父的意思,于是就前往郡守府上赴任。对于士族而言,从白身至当官的那一阶段,称为释褐。士族子弟亦分三六九等,如卢承庆范阳卢氏出身的士族,出任一郡司马,对于他而言,绝对对得起卢家的身份。
卢承庆一路上所见,在郡守府之内,涿郡大小官吏行走如风,一个个急急忙忙得好似家里找了火一般。
几名官吏见面了就问,魏长史要的卷宗,你搁在哪了?
找不到,这可是要罚俸的。
算了罚俸还好,就是怕被杖责啊。
众官吏皆是脚步不停。
卢承庆见了,对于这位将来要共事的同僚,不由心怀几分畏惧,待到了长史房中,见到里里外外十几名官吏排着队站在魏征的桌子之前。
而魏征伏案下笔,一篇公文看后,草草一目十行,就笔走龙蛇,将之判定,随后一掷,得到处理的官吏看了批文,无不叹服,没有一丝不满。
转眼间世十几名官吏立即满头大汗地被魏征打法干净,这时魏征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卢承庆轻咳了一声,向魏征拱手言道:“某是郡司马卢承庆,见过魏长史。”
魏征抬起头,看了卢承庆一眼,卢承庆只觉得魏征双眼如刀,仿佛刮在自己身上。
魏征当下问道:“也好,郡府事忙,有了卢司马替我分忧就好了,只是不知卢司马所长于何啊?刑名?税赋?教谕?”
卢承庆听了顿时满头大汗,他这几年在府中忙着读书,但对于治理地方之事,虽不至于一窍不通,但也不熟练。
魏征看卢承庆的为难之色,也不揭破,沉吟了一下,言道:“今年地方之乡礼饮酒马上就要到了,你出面作为吾涿郡郡府上下住持一下如何?”
卢承庆听说乡礼饮酒顿时一喜,这乡礼饮酒,乃是每年地方,士乡大夫向朝廷举荐贤能之士,在乡学中与之会饮,待以宾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