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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将身子一避,笑着言道:“不敢,不敢,曲大家托我来向薛公子告罪一声,说今日身子不适不能来了。”

芸娘言谈间却是笑意满面,但说到这句时,目光却飞到了李重九身上,将他每一个反应看在眼底。

听曲嫣然不能来,李重九微微有些失望,但是与他相较,当事人薛万述却是身子一颤,有些失声地问道:“芸娘,快告诉我,曲大家怎地身子不好了?”

芸娘言道:“方才芸娘在三楼雅间,为薛将军奏了一首十面埋伏后,甚觉得费心,打小那头疼病又犯了,眼下正在歇息。”

“啊,这该如何是好?”薛万述当下全然失去方才士族公子沉着之样,在屋里兜起圈子来。

独孤修德却是冷声一哼,心道这薛万述真是好骗,给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真不屑于他为伍。

当下独孤修德傲然言道:“曲大家既头疼,本该修养,就不必弹奏了,但我们千里迢迢而来,若是连曲大家一面,也见不了,不是空手而回。就麻烦芸娘再通报一声,就说我河南独孤氏独孤修德在此,要见曲大家一面。”

独孤修德报出了家门后,满是傲然之色,心道这世上还有人敢不买独孤阀的面子吗?

第两百五十六章 待客

独孤修德确实有这个自信,其父独孤机,乃是当朝正四品司隶大夫,可弹劾州县大小官员,而祖父独孤藏,为隆山太守,独孤藏为独孤信第四子。可谓家门渊源,底蕴深厚。

而独孤修德亦自诩相貌不凡,常被祖母说,有几分独孤信当年的样子。要知道是独孤信一手创立了独孤阀,自身为西魏八柱国外,更是英俊潇洒,当年有独孤郎之称,若称文武双全,风流倜傥,丝毫不逊于兰陵王高长恭。

独孤修德自持家门,自己也是一表人才,可平时家风甚严,不允在东都走马章台,索性也看不上青楼女子。眼下来到涿郡,心道曲嫣然不过是一介善才,怎能不买独孤家的面子。

当下独孤修德将自己名号报出后,看了一眼芸娘,言道:“如何曲大家连一面都不肯见吗?”

芸娘闻言掩嘴一笑,自曲嫣然成名以来,如此情景遇了不知,但这般自持自己身家来压人的贵公子,倒是已有一段日子没见了。

芸娘当下拉过薛万述,笑着言道:“薛公子,你这位朋友是第一次来明月楼,不知曲大家的规矩,你劝一劝他好了。”

薛万述确实言道:“独孤兄,确实如此的,曲大家不同于一般……”